我和威可多急躁地像两只小蚂蚁,不仅在热锅上,还依靠两只“触手”在比比划划、呜哩哇啦,但因为品种不一样,我俩谁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急得我后脑勺都出汗了,威可多也是脸红脖子粗,此时,我突然灵感迸发,对啊,说不明白的事儿,写下来试试啊!
我翻腾了好半天,终于找来了纸和笔,我大手一挥,板板正正写下八个大字:我说我想到办法了!
威可多脑袋一歪,看着我这八个大字,眉头一皱,将纸翻过来,拿起笔刷刷写下一串字母符号。
我拿过来一看,嘿,这他娘的写的什么玩意儿!
我朝自己的脸就是一嘴巴子,凌凌发,你傻了吧?说不明白,是因为语言不通,写在纸上就能看明白了?
哎呀,我这个脑袋啊,真是徘徊在植物人边缘了!
我一把按住威可多道:“兄弟,别说了,说多了只能是口干舌燥,你就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
威可多哪是那么老实的人,仗着自己比我年轻三五岁,反将一军,把我按在了床边上,嘴里又开始在那儿秃噜。
哎呀,我去,你说你又没主意,你把我按这儿干啥啊?
我嗷就是一嗓子,这次直接把威可多镇住了,我也懒得搭理他,来到门口,大吼一声:“日本鬼儿,快出来,我有话要说!”
很快,一个八字胡的银发老头儿赶了过来,他手里握着一把蒲扇,说话之前先摇了两下。
“凌凌发先生,有何吩咐啊?”老头儿阴阳怪气道。
“你是谁?”
“我是川之介老爷的管家,我叫龟虽寿!”
“龟虽寿?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耳熟能详啊……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还不如叫驴之寿呢,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
龟虽寿又摇了摇蒲扇:“哈哈,凌凌发先生开玩笑了,我陪伴老爷东南西北,只要能伴随老爷左右,生死有命!”
我瞥了一眼他的蒲扇道:“我看你这蒲扇也有年数了,应该不是为来非洲专门买的吧?”
“凌凌发先生又在说笑,实不相瞒,我一向敬佩三国时期的诸葛孔明先生,所以……东施效颦罢了!”
“哦,原来是个道具!这么说,龟虽寿先生也是自比诸葛卧龙喽?”
“哎,岂敢岂敢呐!”龟虽寿双手敬天,“诸葛孔明先生犹如乱世之炬,明亮而通透,治国平天下,我不过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只能是为川之介老爷出出主意罢了!”
“哦,如此说来,你还是他的……军师?”
“出出主意罢了!”
“既然如此,川之介老头儿现在有一块儿心病,你也应该知道,他惦记上了别人的宝贝,而且一分钱都不愿意给,不知智多星龟虽寿先生有何办法?”
龟虽寿听了,望天兴叹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我点点头,虽然没听那么明白了,但翻译过来应该就一句话:这道题我真不会!
“那就麻烦您老人家通报一声,我想见见川之介!”
“请随我来!”龟虽寿又摇了摇蒲扇,哎呀,妈啊,这道具给整的,幸亏他的偶像不是八戒,要不然手里得天天举个耙子。
龟虽寿前面带路,我尾随其后,这是一个庭院式院落,在非洲很少见,角角落落都隐藏着多多少少的日本文化,雪白的墙上画着一幅大太阳,通红通红的,还有日本浪人在逐浪的浮世绘,但没有女人,没有暴露的女人,显然,日本文化的底色并没有完全凸出出来。
穿过一个用石板铺成的小广场,有七八个日本壮士正在操练,个个穿着一身武士道的服饰,看着我凶神恶煞……或者说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我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嘴里碎碎念道:“看什么看,他妈的老子弄死你们……”
“要不要我翻译给他们听?”龟虽寿竖起耳朵问我。
我汗毛一束:“那就不用了,谢谢你大爷……我是说谢谢你,大爷!”
拐了一个弯,忽闻丝竹之声,丝丝入耳、丝丝入扣、扣人心弦……
哟,还有人有这雅致?
只见一个肤色雪白的长发飘飘姑娘,穿着一身透亮的白裙,低着头,在一个凉亭之下轻轻弹奏。
就这氛围感,你不去搭个讪,很有可能遭雷劈啊!
话又说回来,穿的白衣飘飘又弹的一手好曲儿,这要是人长得磕碜了,也说不过去啊!
我一把拉住龟虽寿:“大爷,这是谁家那小谁啊?”
龟虽寿见我两眼放光,叹息道:“唉,年轻人,一箪一瓢恒念物力维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被女人掏空了身体、误了前程,定会追悔莫及啊!”
“大爷,您现在还独孤一人啊?”
“没有啊,我都离婚三次了,六个孩子了。”
“那您说这话……也没有现实基础啊?”
“都是教训啊,血淋淋的教训!”
“这样说……您老人家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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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之介老头儿正坐在茶室里喝茶,身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道”字,据说茶道喝的是一片心境,咱也没看出来川之介老头儿现在心里是咋想的,我大概率猜测,这是和我在这儿装叉呢,你丫的你又不是不着急。
龟虽寿帮我拉开门后便退了出去,临走时他暗示我把鞋脱了。
咱也是看过日本长片的人,这点儿礼数还是了解的,但思考片刻,我决定还是穿着鞋,毕竟我不敢保证我脱了鞋,川之介的茶水不会变味儿。
鞋不脱,但姿势得正确,我也学着跪在草席上,这是我第一次跪着喝水。
川之介不急不躁,给我斟了一杯茶,然后用一把深褐色的小木棍儿,将小茶杯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茶杯,里面的茶水和我的一口唾沫差不多。
……好吧,这个对比听起来有点儿恶心!
既然喝的是心境,咱也不急于一时了,我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舔了两口,又咂摸咂摸嘴,长叹一声:“嗯,不错,好酒啊……哦,是好茶,好茶啊!”
妈的,说秃噜嘴了!
但见川之介老头儿一笑而过:“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是办法,但事在人为,我不敢保证我的办法完全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
于是我身体前倾,打算在川之介老头儿的耳边嘀咕两句。
“哎,你这是干什么?这里除了你我二人又没有别人,你还怕别人偷听不成?”
嗯?
我左右瞧了瞧,对啊,也没有别人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悄悄话说习惯了,哈哈!我总觉得除了你我,还有不少人在盯着咱俩。”
老头儿不屑一笑:“你多虑了,不要整天幻想着自己是男猪脚,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紧张,你没有那么多观众!”
这……听起来有点儿鸡汤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那么多观众?
……
半小时后,我从川之介老头儿的茶室出来了,对于我的办法,川之介说他需要考虑考虑,我也没多说,正想帮他把茶室的门给推上,川之介朝我摆了摆手。
“不用关门了,散散味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刚要转身,丝竹之声再次侵入我的耳朵。
是谁在敲打我床……不是,是我窗,是谁在撩拨我的心房?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是她是她还是她。
听这琴声,应该是古筝吧!
就这荡漾的琴声,这绕指柔的手法和时长,唉,这要是生在农村,学一手弹棉花的手艺,妥妥的养活一家人啊!
龟虽寿正好不在,不期而遇的美好,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装作在悠扬琴声中肆意徜徉的陶醉模样,我仰泳、我潜泳、我狗刨,如果有人看我痴迷的样子,十有八九都会觉得眼前的女子一弦一柱都在撩拨我的神经,包括我的脑神经、视神经和括约肌神经。
我舔了舔嘴唇,要么厚着脸皮过去,还能多看两眼,要么悔恨三天三夜,与姑娘擦肩而过。
就在我徘徊在要脸和不要脸的边缘之际,一句名人名言替我指明了方向:人总是因为没做什么而后悔却很少因为做了什么而后悔!
你听听,你们都听听,如此有深度的一句话,像是一个小学老师说过的吗?
没错,就是我的小学语文老师说的!
擦完哈喇子,我昂首阔步向弹古筝的女子走去,但有件事一直在我心里打鼓:该女子是什么身份?是川之介的手下?娇妻?或者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古人云,琴瑟和鸣,为显示志同道合,证明咱也是一个充满音乐细菌的人,我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音乐才华。
于是,我骄傲的鼓起腮帮子,吹起了口哨!
哎呀,那高低起伏、清脆悦耳的嘘嘘声,啧啧,吹得我都要尿了!
但就是这两声,成功引起了姑娘的注意,她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倾倒于我玉树临风的气质还是拜服于我风华正茂的才华,而后嫣然一笑……
我的亲娘哎,这一笑立马让我腿抽筋了,她一直低着头,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长发披肩肌肤雪白,白里通红与众不同,这五官咋长得?也太标致了,这还是脖子以上,脖子以下……我的妈妈啊,这又是咋长得?我第一次见有女人的胸膛撑起了一身裙子!
对,不是紧身衣,是宽松的大裙子!
“刚才是你在吹口哨吗?”女子率先发话,看得出面红耳赤。
“啊……对!”我有点慌乱,“我吹的是……是谁在敲打我床……”
那姑娘突然起身,婀娜多姿地来到我面前。
“我也想学,你能手把手地教教我吗?”
我太他妈激动了:“姑娘……这是用嘴的,用手教不了……”
“哎呀,你太坏了,你坏坏!”说着,雨点般的小拳拳就打了过来。
我血压骤升,哎呀,我的妈妈啊,快看啊,有女人在我怀里撒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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