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终于醒了!”威可多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一把推开他,“妈的,再不行我就被你摇死了,弄得我天旋地转!”
“哥,我们安全了,我们没有被冻死!”
“兄弟,幸亏你告诉我,要不然我还真不能知道这事儿!”
威可多还想说什么,被我打住了,我现在脑袋还有点儿疼。
我四处打量了一遍,就这房间哥特式的装修风格,你要说拿斧头的白胡子老头儿是个渔民,打死我也不信。
难道他是那个《渔夫与小金鱼》的男主人公?
“威可多,这是那个老头儿家?”
“是。”
“老头儿是看到小屋子里的光亮找到的咱?”
“不是,他说他已经盯我们三天了。”
三天?
我掐指一算,这不正好是我被关小黑屋的日子嘛!
也就是说,从我进小黑屋开始,就被老头儿给盯上了?
也就是说……老头儿见死不救,直到我俩快一命呜呼了,才站出来搭把手?
意欲何为啊?
如此推测,此老头儿绝非善类啊!
“威可多,你现在有何打算?”
威可多摇摇头:“不知道,那伙人肯定发现咱们已经逃出来了,如果我回家或者去学校只能是自投罗网。”
“对,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回去,但我还有另一个推测……那伙儿杀手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但幕后主使不一定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杀手们也许不敢把我们逃跑这件事告诉西克,他们会想办法抓到我们,但西克得到的消息可能就是我们已经死掉了。”
威可多点点头:“有道理。”
“所以我们只要不被杀手们抓住,应该是安全的,起码西克不会再对我们下手了。”
“那我们呢?我们要一直这样躲着吗?”
“当然不会,如此一来,敌明我暗,不要着急,我们需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威可多眨眨眼,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疑惑来自于我的最后一句歇后语。
“老头儿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只是让我们好好休息,还说等你醒了去叫他。”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空空如也。
“叫他去吧,要不然咱没饭吃啊!”
话音刚落,门开了,大爷的,真不经念叨啊!
“醒了?”
老头儿乐乐呵呵,但贼眉鼠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大概率属于黄世仁那种类型。
我客套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我和兄弟无以回报,他日必将重谢!”
老头儿摆手道:“凌凌发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个人藏不住事儿,我就直说了,我救你们可不是白救的。”
我点点头,没想到老头儿都懒得虚张声势一番。
“所以大叔的意思是……”
“西克是谁的儿子大家都知道,他手底下有一堆的文物,很多都是无价之宝,而我是个买卖人。”
“您是买卖人?西克又视钱如命,他有文物,你有钱,岂不是狼狈为奸、琴瑟和鸣啊?”
老头儿拍拍我的肩膀,狡黠笑道:“他有文物不假,我有钱也是真,但我不想掏空我的积蓄去买他的文物。”
“哦,我听明白了,你想要他的东西又不想掏钱,您还标榜自己是买卖人?您不会打算明抢吧?现在的西克可不再是孤单影只一个人。”
“对,他身后是维克多利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怎么帮?我把西克的文物都给你变过来?再说了,***的那些文物都被封存在庄园呢,没人动的了它们。”
老头儿乐呵呵道:“看来你还没得到消息,文物已经解封了。”
解封了?
看来奥里耶还是没抗住压力啊!
“大叔,既然您已经盯了我前几天了,就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以及我与西克的关系,当然,还有我这位小兄弟,您就直说吧,打算让我怎么帮您?”
老头儿没有搭理我,只是拍了拍手,然后四五个姑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进来了。
我和威可多同时流下了感人肺腑的哈喇子。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川之介,是一位文物收藏家,来自日本,所以我的中文这么好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凌凌发先生……”
我再次目睹老头儿虚伪的脸,阴狠毒辣之气甚至盖过了桌子上沸腾的水煮鱼,日本人……哼,领教过你们那点儿脑花!
“川之介先生请说!”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如果见不到那些文物……我会把你俩重新送回小屋的,我保证,这次绝不会有人来救你们!”
威可多毕竟年轻我两岁,面对着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他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我狼吞虎咽,仿佛川之介老头儿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与我无关一样。
面对一桌子的饕餮盛宴,我做到了心无旁骛,但凡我打个嗝,都是对这一桌子饭菜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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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日本人,善于揣测对方的心理,我想吃的,老头儿都给我准备好了,就连可乐都是我喜爱的美年达!
当我把第二个酱肘子塞进嘴里的时候,威可多彻底沉不住气了。
“发哥,那老头儿说的话……你不会是没听懂吧?”
“哎呀,哎呀,妈啊,塞牙了!听懂了,明明白白的,他不就说给我们三天时间,如果见不到西克手里的文物就将咱俩送回小黑屋嘛!”
威可多指着一嘴酱肉的我:“发哥,既然你都听到了,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有心思吃啊?”
“我……呃……这不是为三天以后禁闭小黑屋储存粮食嘛!哈哈!多吃一口说不定就能多活半天!”
威可多脸色一沉:“这么说……我们必死无疑了?”
我咂摸着嘴:“哎呀,太好吃了……对,差不多是必死无疑了……哎,这听起来像个病句啊!”
威可多两眼面露寒光,脸部肌肉断断续续地抽动,这突然来的气势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兄弟,你没事吧?”
“既然如此……”威可多左手抓起一把勺子,右手端起一碗米饭,“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哼哼哼……”
妈的,吓我一跳,猪拱槽的声音都出来了,我以为你能有什么出息呢!
这顿饭吃的比较惨烈,肉只剩下骨头,菜只剩下汤汁,汤只剩下碗底儿的一层糊糊,一盆米饭只剩了盆底的三颗米粒,除此之外,还摔碎了两个碗,一把勺子。
我将空瓶子的美年达往桌子上一拍,深深打了一个饱嗝,这顿饭算是齐了!
“吃……呃……饱了吗?”
威可多拍着圆溜溜的肚子:“死而无憾了!”
“好,那我们就来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打算从这儿逃出去?”威可多来了精神。
我摇摇头:“你们非洲人不了解日本人,阴险狡诈是他们的天性,我告诉你,老头儿为了万无一失,这房间外面还不知道布设了多少眼睛呢,想从这儿逃出去……不亚于从小黑屋逃出去。”
“那你说的想办法是什么意思?老头儿的要求?”
“要不然呢?”
威可多理直气壮地问我:“这件事的难度系数比逃离小黑屋要低吗?”
嗯?
闻言,我再一咂摸嘴,威可多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行了,你吃饱喝足快休息吧,别打扰我了,我再想想,实在没办法……我们不是还可以等死嘛!”
威可多哪里睡得着,他晃晃悠悠上了床,开始辗转反侧,中间还坐起来两次。
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坐起来两次都是喊我的,说我与其坐着打呼噜还不如躺下睡呢!
哎?我怎么还睡着了呢?
只能说是大风大浪锻炼了我啊,这要换作以前,我肯定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早就吓破胆了,再看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思想早就熟透了:无能为力的时候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一觉我就睡到天黑,我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糟了,天都这么晚了,岂不是耽误吃中午饭了?
再一摸肚子,果然已经空落落的了!
哎呀,不得不说,我这身体的最强器官还得说是我的胃啊!
我这儿刚醒,就听到哪里传来啜泣声,循声而去,威可多正在板凳上抹泪儿呢!
我刚打算起身劝他一劝,突然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赶紧停住眼前的动作,是不是脑瓜崩要响了?
我起身的声响还是传到了威可多的耳朵里,他回头看着我,对我一脸呆望。
因为此时此刻的我不敢有丝毫的差池,我左右手握拳,两条大腿紧紧夹住毛毯,眉头紧皱,看那个难受劲儿,十有八九是拉裤子里了!
威可多朝我呜哩哇啦一顿,我现在哪里有精力搭理他,我只能是捋着刚才的光,像收网一样,慢慢地把灵感往回拉。
川之介、收藏家、文物、西克、财物、贪婪、冒险、不惜一切……
“没错了,我想我想到主意了,哈哈,老话说得好,饭饱思淫欲,想什么来什么!”
我赶紧跳下床,对着威可多一顿稀里哗啦,威可多也不承让,对着我又是一顿呜哩哇啦,可我俩就是听不明白对方说的啥。
我摘下威可多耳朵里的耳机,再摘下我的耳机,观察了半天……
对,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翻译耳机没电了……
行,可以,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件事上还真是从来没掉过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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