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顷刻之间,两极反转!

一刹那……

在厉宁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所有人,包括心和刀一样硬的宁邪都不由得心里一颤。

竟然寂静了一刹那。

你们确定能杀了我吗?

这句话若是换做其他人说出来,只会迎来哄堂大笑。

但是厉宁不同。

他太擅长创造奇迹了。

从他走出昊京城开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玩弄在了双手之间。

老太监燕喜环视一周,看着周围眼看就要倒塌的院墙,最后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厉宁,你装个屁啊?”

燕喜气得摇头晃脑:“这地方平日里狗都不来,你还期望有谁来救你吗?”

一边说着,燕喜退后一步:“厉大人,走好吧!下辈子啊别再这么狂了,招人烦!”

“哈哈哈哈——”

厉宁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之前的伤感绝望一扫而空!

然后竟然就那么缓缓坐了下来。

马车无顶。

厉宁头上便只有一片青天。

“忍了这么久,我猜宁老您今日也应该是忍不住了,再忍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明日若是真的打起来,那时候再出手就晚了。”

“一招错,就是满盘输,秦耀阳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今日你一定会出手,我猜对了吧?”

宁邪大惊:“你……你说什么?”

这一刻。

宁邪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冷汗。

燕喜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就踹在了宁邪的屁股上:“你管他呢!直接砍了就是了!”

“你这阉狗,你他娘的敢踹老夫?”宁邪满脸杀气。

燕喜脸上都肉抖了两抖:“这……激动了,快动手吧!”

宁邪转过头后,燕喜恨得牙根痒痒。

他最是恨别人叫他阉人,何况是阉狗。

“少主,上路吧,别让厉将军等急了。”

呜——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惊,因为院落周围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笛音。

噗——

没有任何预兆。

宁邪骤然间喷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后就那么跪倒在地,下一刻骤然惨叫出声,七窍流血。

“啊——”宁邪忽然抬头,如同恶鬼一般地盯着厉宁:“你……你做了什么?”

厉宁嘴角上扬,坐在马车之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邪:“没做什么?主子教训下人而已。”

“你手里的刀号称能斩万物,不知道能不能斩掉肚子里的虫子啊。”

“不……不可能!”宁邪怒吼一声,想要起身,却是在起身的刹那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再次跪倒在地。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双膝跪在地上。

“你……你……厉宁,你干了什么?”燕喜吓得脸更白了!然后对着周围的御林军大喊:“等什么呢?快上啊!杀了他!”

两百御林军也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

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咬牙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向着厉宁冲了上去!

厉宁让他们产生了恐惧!

唯有杀了厉宁才能让他们心安。

“杀!”

咻咻咻——

噗噗噗——

一枝枝羽箭射了进来,一个个御林军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燕喜揣着双手站在原地,身体不断颤抖,身下已经湿了一片了。

此刻面前的两百御林军尽数单膝跪在地上,每人的右腿膝盖上都被射中了一箭!使得他们不得不跪!

而他们面前正是厉宁!

厉宁高坐在上方,两百御林军却是跪在了厉宁脚下!

以弓箭杀人容易。

但是只射膝盖,还是正好让人下意识跪倒的位置,不容易!

神箭手!

两百个!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刚刚还胜券在握,现在竟然两极翻转了!

燕喜如在梦中一般。

庭院四周的墙壁之上忽然出现了数百弓箭手。

砰——

庭院的大门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太史涂带着大军冲了进来,厉九也跟着冲了进来,提着巨大的板斧直奔宁邪而去:“他娘的我草你祖宗!”

“你个老白眼狼!九爷今天砍了你!”

“老九!”厉宁呵斥。

厉九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随手挥出斧子,一个跪在地上的御林军脑袋就飞了出去!

鲜血从脖子上喷出,溅了厉九满脸。

“呸!真他娘的晦气!”

宁邪口中还在吐出黑血,以刀拄着地面勉强起身:“你……你给我下了蛊?”

厉宁点头:“宁老见多识广。”

“什么时候的事?”

厉宁没说话。

一阵咳嗽声突然从院子外响起。

“呵呵,老夫给你下蛊,还能被你发现吗?那我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造型诡异的黄金面具。

手中拄着一根青铜杖!

那青铜杖之上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铃铛,每次摇晃出声时都会有一群小虫子从铃铛缝隙里爬进爬出。

“南疆老鬼!你还活着!”宁邪吓得脸色煞白。

“呵呵,别误导了娃娃,我叫梁鬼。”

而在这诡异的老者身边则是站着冬月,冬月就那么搀扶着梁鬼,看着厉宁的眼神却满是担忧。

梁鬼正是厉家后院密室里的南疆高手。

梁鬼拍了拍冬月的手:“去吧。”

冬月点头:“太师傅,自己小心。”

“小心?这里谁能让你太师傅小心呢?当年天下围攻,我不也活了下来?去吧,去看看你的小情郎。”

“太师傅。”冬月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梁鬼大笑出声。

然后盯着宁邪:“厉家对你不错,当年宁家也对你不错,宁邪,你以为你有今日是谁成就了你?”

“若不是陈宁王将你引荐给你师父,你能有今天,你无非还是个天赋极高的马夫!今日竟然要杀宁家血脉吗?”

“陈宁王生死不知,你家小姐住在狼窝里,也是生死难料,你不去救主就算了,偏偏要做那白眼的狼!”

“老夫留你不得!”

宁邪惨笑出声:“不可能,我想不明白,我们一路上根本就没人跟踪,你们是如何找过来的?”

厉宁轻笑一声,然后缓缓从腰间摘下香囊。

下一刻。

一只金色小虫从冬月的身上飞起,落在了那香囊之上。

宁邪看得愣了:“南疆蛊术,果然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