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后还不是落在本圣女手里?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数日!

在寧清秋的细心照料下,孟雨日渐康復。

这一日,寧清秋来到了来到了她的房门前,轻轻叩响。

咚——咚——

“进来!”

房间內传来了一道温柔悦耳的嗓音。

寧清秋推开了房门。

只见孟雨端坐在梳妆檯前,正在整理著妆容。

待她起身时,寧清秋才发现今日的她和平常时不太一样。

她身上的粗布衣换上了一袭碧绿荷柔裙,三千青丝垂落至香肩上,俏脸线条柔美,薄唇上点缀著嫣红唇脂,看起来恍若仙子般温婉柔美。

“好看吗?”

孟雨笑著转了一圈,秀髮飘飘,裙裾纷飞,犹如蜜般的清香散开,沁人心田。

寧清秋点了点头,不由笑道:“倒是很少见你这般打扮!”

孟雨莲步轻移,来到了他的面前,巧笑嫣然:“我只是想在某人临走前,给他看看我最美的一面,让他永远记住。”

阳光穿过窗欞落在了她的身上,淡金色的光华將她衬得更为美丽动人,笑容很自然纯净,亦如两人初见时。

寧清秋面露诧异之色:“你知道我要离开?”

“我清晨去过你的房间,见房门虚掩,有些好奇,进去看了看,便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隨后便问了酥酥,她告诉我,你们今日会离开听蝉镇。”

“我知道你会来和我告別,便换了一身装扮。”

孟雨嘆了一口气,言语中透露著不舍。

寧清秋点了点头,笑著说道:“山水有相逢,有缘自会再见。”

孟雨自嘲地笑道:“或许下一次相见,我已白髮苍苍,而你却依旧是翩翩少年。”

“普通人的一生最多百年光阴,女人能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对的人,便是上天的恩赐。”

“只可惜,相见缘牵,离別缘断。”

“我於你而言终究是匆匆过客罢了。”

说到这里,她神色幽幽,不由感慨道:“君生吾亦生,君未变,而吾已老。”

话虽残酷,但事实的確如此。

只因普通人的寿元与修士相差太远了。

寧清秋出言安慰:“我已將修行之法传你,想必很快你便能踏足修行,寿元自然会隨之增加。”

“我知晓我自己的修炼天资,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踏足化灵境。”

孟雨摇了摇头,美眸內荡漾著异样的情愫:“在我九岁那一年,父母就因为癘疾离开了我。”

“母亲曾和我说过,人的一生很短暂,不妨活的大胆一些,爱就爱,恨就恨。”

话落,孟雨贝齿轻咬红唇,缓缓靠来到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之际,只见她螓首微抬,縴手环住了寧清秋的腰肢,娇艷欲滴的红唇轻轻在他侧脸上一吻。

虽是蜻蜓点水,但却带来绵绵情意。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还縈绕著丝丝馨香。

寧清秋微微一怔,刚想说些什么,但却有一阵睏倦感袭来,让他身躯晃了晃。

紧接著,便直接栽倒在了孟雨怀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最后还不是落在本圣女手里!”

孟雨轻笑了一声,满脸得意之色。

她不是別人,正是梦雨裳。

为了让寧清秋喜欢上自己,她这次没有易容,而是以自己的真容接近他。

除此之外,还服用了化凡丹。

化凡丹,顾名思义,可以让修士化为凡人,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

將寧清秋放在了床榻上,梦雨裳看著那张俊朗的面容,神情莫名有些恍惚。

脑海中回想起这些时日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前心中对他的怨恨,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情感。

化凡后,听蝉岭之行,遭遇魔物袭杀,她却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之后,她以自己的鲜血化解了癘疾,自身更是危在旦夕,却依旧活了下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很体贴,也很温柔。

若非她已经痊癒,或许还沉浸在温柔乡中。

“也该开始种魔了!”

思绪流转间,梦雨裳深深吸了一口气,隨即縴手一合,结出了一道玄妙的法印。

她能感受到,寧清秋对她是有好感的,或许不仅是有好感,也存在一丝喜欢。

所以刚才那一吻,他没有拒绝。

正是没有拒绝,让梦雨裳得逞了。

因为她在唇脂上加了无色无味的迷魂散。

《红尘渡情诀在种魔前,需要让选中之人喜欢上自己,现在已然是达到了这个要求。

而就在梦雨裳准备种魔时,本在昏睡的寧清秋突然睁开了双眼,隨后直接向她拋出了一团白色的粉雾。

“你……”

梦雨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糊了一脸。

霎时,一阵昏昏沉沉的嗜睡感袭来,眼前画面便开始模糊,隨即直直栽倒在了寧清秋怀里。

在昏迷前那一刻,她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为什么寧清秋没有昏迷?

明明她吻了他的侧脸,唇脂內的药性已然渗透了他的肌肤!

如此一幕,就像是刚刚的復刻。

只不过刚才寧清秋是装作昏迷,而梦雨裳则是真的被迷晕了过去。

而他所用的迷药,正是之前在流云庄內得到的仙人倒】。

还真是如註解所言,魂游境下,一沾便倒!

……

不多时,梦雨裳从昏睡中甦醒,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还被五大绑了。

还是那令人羞耻的捆绑方式,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狗男人做的。

她尝试著催动灵力,却发现自身灵力被禁錮住了。

“醒了?”

隨著房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混蛋,放开我!”

看见寧清秋出现,梦雨裳顿时恨的咬牙切齿,不断挣扎著,但越挣扎,绳子就越紧。

仅是一会,那曼妙的娇躯就被束缚的越发紧致,特別是那饱满的心房。

寧清秋坐在床边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放了你,然后又对我下药?”

梦雨裳沉默了下来,良久后才开口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在唇脂上下药,又是如何化解的?”

“仅是下意识的举动罢了!”寧清秋瞥了她一眼:“至於如何化解的,你吻我侧脸时,难道没有发现有些水润之意吗?”

梦雨裳回忆起刚才的触感,的確有著丝丝水润之意,不过她並没有当回事。

似想到什么,她不由双眸圆睁:“那是你的剑意所化?”

“嗯!”寧清秋頷首,他脸上的水润之意,便是他以弱水剑意所化的薄膜。

薄膜將唇脂上蕴含的药力吸收了,自然就渗透不到肌肤上,如此也就不会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