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我凭什么要帮一个覬覦我丈夫,还给他下药的人求情?”
楚鸿峰脸色猛地一沉。
他完全没料到,秦嫵竟然会这么绝情!
楚明珠则是当场炸了,她扬起手臂,愤怒朝著秦嫵扇过去:“贱人,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秦嫵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道身影就挡在了她面前。
男人宽厚的大掌握住楚明珠的手腕,隨即用力甩开,声线越发凉薄,透著锥心刺骨的冷。
“御霆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司九,送客!”
司九朝楚家父女做了个“请”的手势,表情冰冷。
“两位,请你们立刻离开。”
楚鸿峰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司御寒黑沉如墨的脸色,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拉起地上的楚明珠,灰溜溜地离开了御霆庄园,“寒爷消消气,我……我改天再来拜访。”
两人离开后,司御寒看向身后的秦嫵,关心道:“没事吧?”
对上他紧张的眸子,秦嫵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你刚才出手很及时,楚明珠压根没碰到我!”
“那就好。”
司御寒神色稍松。
兰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难掩怒气:“我原本以为楚先生性格温和,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胡搅蛮缠,还玩起道德绑架这一套了!”
“幸好夫人没有心软,否则非得被狠狠吸血不成!”
秦嫵比兰姨更了解楚鸿峰的秉性,所以刚刚才没有心软。
因为她知道,只要这次鬆了口,下次楚明珠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试探她的底线。
“好了,我们不提那些晦气的事情,”
兰姨拉住秦嫵的手,朝著餐厅的方向走去,“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蟹黄面,等会你可一定要尝尝!”
“真的?谢谢兰姨!”
秦嫵笑著抱住兰姨的手臂,脸颊在她胳膊上轻蹭,软声撒著娇。
兰姨一颗心都快被她蹭得融化了。
笑得合不拢嘴。
看著秦嫵抱著兰姨撒娇的样子,司御寒剑眉低敛,心里传来一阵躁意。
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醋小排,放进秦嫵的碗里。
“多吃点。”
秦嫵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会给自己夹菜。
但看到兰姨笑得更加慈爱的样子,她顿时以为司御寒是要自己配合演戏,连忙进入状態。
“谢谢老公!”
她也夹了一只油燜虾,放进司御寒的碗里,柔声道:“老公你也吃,你工作那么辛苦,要多吃点,不然我会心疼的。”
司御寒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呼吸滯了滯。
喉咙也有些发紧。
“好。”
兰姨扭头去厨房喝了口水的功夫,一回来就看到司御寒正在吃油燜大虾,脸色当即就变了。
她衝过来,制止道:“不能吃!”
“先生,你海鲜过敏,怎么能吃虾呢,赶紧吐出来!”
秦嫵猛地抬起头,杏眸因为震惊而睁圆。
“你海鲜过敏?”
司御寒早就已经把虾肉咽下去了。
他抽出一旁的餐巾,擦拭嘴角,神色平静而冷淡:“一只虾而已,没什么大事,等会吃粒过敏药就好。”
兰姨又急又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以前从来不碰虾的,今天怎么……”
“兰姨。”
司御寒出声打断她的话,眸色有些沉。
兰姨对上他暗含警告的目光,连忙將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去药箱里找过敏药。
秦嫵拉过他的手,仔细探查他的脉搏。
“你海鲜过敏还吃虾?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海鲜过敏严重的会致命!”
“演戏也不用把命给搭上啊!”
她一边说著,一边朝著男人腹部伸手。
司御寒下意识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往哪摸呢?”
秦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里有穴位,我帮你揉一揉,缓解一下症状!”
司御寒闻言,立刻鬆开钳制著她的那只手腕,往椅背里一靠。
“揉吧,我准备好了。”
秦嫵:“……”
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太正经?
不过看司御寒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过敏症状的確不严重。
她坐在椅子上不太方便,乾脆起身走到司御寒面前,俯身去解他身上的衬衫扣子。
很快,男人纹理清晰的腹肌线暴露在视线內。
司御寒的腹肌並不是那种大块头,而是纹理清晰,形状漂亮的薄肌。
既不会显得太壮硕,也不会缺乏力量感。
有种別样的性感。
秦嫵的视觉被衝击了一下,但想到正事,又连忙將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了下去,专心按住穴位,帮他缓解症状。
女孩手指微凉,却又柔软得不像话。
司御寒下意识绷紧了腹部,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哼,一把握住了秦嫵纤细的手腕。
秦嫵抬起眸子看他,目光关切:“弄疼你了?”
司御寒摇头,缓缓將她鬆开。
“没有,你继续。”
他別开脸,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额角的青筋因为隱忍而绷紧,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兰姨很快把过敏药拿了过来,亲眼看著司御寒吃下,这才鬆了一口气,“你可別怪兰姨絮叨,刚才真是嚇死我了,以后不许再乱吃了。”
秦嫵垂下眼睫,抿了抿唇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不该给司御寒餵虾的!
兰姨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温柔道:“夫人,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先生海鲜过敏啊!”
“都是先生的错!”
就算捨不得拒绝夫人的好意,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哪有疼老婆拿命去疼的!
司御寒:“……”
合著他在御霆庄园也没有半点家庭地位?
司御寒瞥了秦嫵一眼。
小姑娘表面看著清冷乖顺,没想到这么討长辈喜欢,奶奶和大伯母就算了,竟然连兰姨都被“收买”了。
他薄唇微勾,“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