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阴冷的眸子,司意欢肩膀轻颤,但还是张开双臂,挡在了秦嫵面前。
也正因为如此,脸上的伤疤彻底失去了遮挡,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云舒再次失控尖叫起来。
“啊啊啊!鬼啊!”
“司家怎么能把这种丑八怪放出来伤人?简直是疯了!!”
这时,其他宾客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
所有人都被司意欢的脸嚇到了,忍不住发出惊呼:“臥槽这是哪里混进来的丑东西?嚇死我了!”
“竟然还敢伤人?不会是精神病吧?怎么不关起来?”
……
听到大家的议论,司意欢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嘴里发出一阵呜咽声。
不……她不是故意的!
她不想的!
她是丑八怪,她不该出来的!
她就应该消失!
司意欢心底几乎被绝望淹没,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將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將她满是伤疤的手紧紧捂住。
“別怕,你刚才救了我,特別勇敢!”
秦嫵的手心柔软温热,身上还带著一点馨香,像是山茶的淡雅,又带著点木质香水的清新,很好闻。
也让司意欢紧绷的神经缓缓放鬆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就对上了秦嫵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双杏眼乾净澄澈,一览无余,只有对她的关心,只有半点厌恶之色。
她愣住了。
她……不怕她?
也不討厌她?
云舒忍不住冷嘲了一句:“你装什么装?那么丑的一张脸,你竟然也夸得下去!”
司意欢眼底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秦嫵缓缓抬眸,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有些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其实心比谁都脏。”
云舒瞬间气炸:“你说谁呢?”
秦嫵嗤笑:“谁对號入座我说谁!”
“贱人,你再说一句试试!”
云舒原本就看秦嫵不顺眼,此刻心底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当即就要衝上去,想要把那张脸给撕烂!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一道沉冷的嗓音给呵斥住了:“给我住手!”
云舒扭头一看,发现司老夫人沉著脸走了过来。
身后跟著不少司家人。
司意欢当即一慌,连忙挣脱秦嫵的手,快速跑走了。
“欢……”
秦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司意欢就消失不见了。
司御寒走到秦嫵面前,关心道:“没受伤吧?”
秦嫵轻轻摇头,“我没事!”
有事的是別人。
看著两人之间的互动,陆淮琛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寒爷,我在你们司家被人给推下水了,这件事总得要个说法。”
司御寒看了秦嫵一眼。
秦嫵连忙解释:“不是我做的!”
云舒跟在陆淮琛身侧,紧张地替他擦著脸,闻言顿时怒道:“是一个长相丑陋的疯子!简直跟恶鬼似的,太可怕了!”
“你们司家竟然把那种精神有问题的丑八怪放出来,真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司家所有人的眸色都沉了几分。
长相丑陋?
恶鬼?
难道是欢欢出来了?
秦嫵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么多宾客,怎么就偏偏推你?陆淮琛,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陆少刚才要是不纠缠我,你会被推下去?”
陆淮琛脸色微僵,“我……”
宾客们看著陆淮琛,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陆淮琛的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连寒爷的女人都敢肖想!
对上秦嫵清冷而嘲讽的眼神,陆淮琛咬了咬牙,陡然生出几分恶意:“寒爷,秦嫵就是个水性杨的贱女人,是她勾引我在先的!”
司御寒嗤笑。
那双狭长的凤眸淡淡睨著他,眼底藏著几分嘲弄,“凭你?也配!”
秦嫵用力点头,一把抱住司御寒的手臂道:“就是就是!我老公不管是长相还是权势,都不知道比你强上多少,我干嘛放著他不喜欢,偏去喜欢你?”
她眼睛又不瞎!
秦嫵这段话,极大地取悦了司御寒。
陆淮琛的心狠狠一沉。
双手紧攥成拳,死死盯著秦嫵。
司老夫人冷著脸道:“敢打我司家孙媳妇的主意,真是活腻了!保鏢呢?把人轰下去!”
保鏢收到命令后,立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陆淮琛和云舒一慌,奋力挣扎起来:“別碰我,给我撒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面对他的威胁,保鏢们无动於衷。
將两人赶出了司家。
宾客们心有余悸地看著这一幕,嚇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老夫人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笑著开口:“我们阿嫵太优秀,难免会招惹些不自量力的人,让各位看笑话了。”
“大家都散了吧,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別拘束。”
宾客们面面相覷,心底难掩震惊。
正常人遇见这种情况,怎么都会怀疑一通。
可老夫人话里话外都是对秦嫵的维护,將秦嫵完全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这种偏袒,绝对不是为了面子装出来的!
而是对秦嫵发自內心的喜欢。
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秦嫵在司家的地位!
一时间,所有人內心都开始活跃起来,纷纷思索著该怎么跟秦嫵打好关係。
等老夫人一走,不少名媛千金和贵妇就围了上来。
把秦嫵围得水泄不通。
“秦小姐,你皮肤状態可真好,平时用什么化妆品啊?”
“你和寒爷是怎么认识的?”
“你这件珠宝好美,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盛霆旗下刚出的限量款吧?寒爷出手可真阔绰!”
……
秦嫵习惯了独来独往,几乎没面对过这么热情的场面。
她清了清嗓子,笑著一一回应。
虽然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但姿態落落大方,谈吐也言之有物,很快就贏得了在场不少的好感。
这时,秦淑婉姍姍来迟。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髮和裙子,笑著走了过去:“阿嫵,妈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