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你姐?”
擦了下口水,唐小刚双眼直愣愣盯著朝三人走来的萧婉白,头也没回问道。
苏白虽说知道萧婉白漂亮,但见惯了美女的他,心態倒是平稳,甚至趁著两兄弟发呆的片刻功夫,从唐小军怀里拿出了一片口香。
“对啊。”
嚼嚼嚼
“怎么了刚哥,我姐不符合咱们標准,不行吗?”
“行行,你姐可太行了!”
回话间,唐小刚脑海中早已绘出了一幅蓝图。
平常没事的时候,和萧婉白谈谈恋爱,有任务的时候,让这种等级的美女出去拉几个人,那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吗?
从萧婉白下车,到走到三人身前,不过五分钟的功夫。
唐小刚已经想到了他升职加薪,迎娶萧婉白,再到走上人生巔峰的全过程。
下一刻,自对方口中说出的话,却瞬间击碎了他的梦境。
“你们好。”
萧婉白冷冰冰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甚至看著眼前男人脸上的幻想表情。
带著淡淡的杀意。
唯独她看向苏白时,眼中才流露出几分熟悉。
“欢迎欢迎,我们兄弟俩热烈欢迎你加入我们蓝天集团!”
“以后咱们就是一起发財的兄妹了,还请多多关照。”
“姐,军哥刚哥可是公司的小组长,每个人手底下都管著二三十个人。”
“哦。”
与在工厂里相比,两兄弟已经儘可能拿出了最客气的模样,甚至还有苏白打配合。
但萧婉白的回答却依旧冷淡,甚至无视了两人递出的双手,只快步走到车边。
看著原地发呆的两人,她不忘提醒道。
“走吧,咱们赶紧去公司看看。”
一个新来的,对领导態度这么差也就算了,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赶著去公司。
不是,这对吗?
这哪是新人啊,更像是上级总公司派来检查的女领导。
趁萧婉白当先坐进了车內,两兄弟当著苏白的面对视一眼,便开口討论了起来。
“这娘们儿怎么比咱还有气势,刚刚她说话的时候,把我都给镇住了。”
“对啊,我也感觉她不像普通人。”
见两人开始怀疑起萧婉白的身份,苏白急忙打起了圆场。
嚼著口香,他故意做出副无奈的模样。
“军哥,刚哥,我都说了我姐脑子被门夹过,她对谁都一个样,我和她够熟了吧,你们看刚才她给我好脸色了吗?”
“也是。”
勉强安抚好两人,苏白还在诱惑著他们。
“你们別看她这副模样,追她的人可多著呢,我保证,只要我姐一个电话,咱公司又能添一大票人。”
苏白这副说辞,两兄弟倒是相信。
別说其他人了,看见萧婉白那剎,他俩也已经咬了鉤,成了萧婉白池塘里的一条鱼。
一路无话。
工厂大门外,照旧有一排人欢迎著萧婉白的到来。
只不过因为她是女生,迎宾变为了模样周正的男人。
可萧婉白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工厂,全然无视了周边人的言语。
多亏苏白一路解释,两人才勉强走进了宿舍。
工厂里,唐小刚唐小军两兄弟还有很多事。
帮萧婉白安排宿舍的任务,就落到了苏白头上。
见两人相继离去,他急忙將萧婉白拉进自己房间,抱怨道。
“你这演技也太差了吧,要不是有我给你打圆场,他们早怀疑起你的身份了。”
“你又没给我准备时间,我除了少说话还能怎么办?”
看著无语的苏白,萧婉白还在输出。
“再者说,要不是我发现你在传销团伙,你觉得我会冒这么大风险进来吗?”
“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啊!
这句话在心底转了转,苏白脸上愈发添上了几分正气。
“我为什么待在这儿?”
“当然为了帮国家剜除毒瘤,替人民撕去顽疾!”
“说人话!”
“嘿嘿,为了带著兄弟们混吃混喝,你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总不能让兄弟们饿肚子吧?”
话到最后,苏白不忘捧了萧婉白一句。
“还有,上次我相亲,萧队您可是帮了我大忙,我这份人情,我苏白自然要还。”
“还有嘛,我猜你们其实也有进一步的打算吧?”
萧婉白微微点头。
“嗯,继续说说。”
苏白顿时微微一笑。
“那我可说了啊,据我所知,这里只是这个传销团伙的分部,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多人,你选择潜伏进来,而不是派人清缴,难不成是为了放长线,钓出幕后那条大鱼?”
“算你聪明。”
阳光沿著窗台洒下,为萧婉白的髮丝镀上了一匹金芒。
“上面发话了,这次行动除了清查这伙传销公司的各个藏匿窝点外,还需要儘可能追缴受害人的资金,最后再收网。”
清查窝点倒是好说。
但追缴资金?
早在昨天,苏白与两兄弟閒聊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些內幕。
这里赚到的每笔资金,都不会直接打到总公司的帐户上,而是在国內十几家银行,上百张卡中周转许久,才会化成一笔一笔的流水,慢慢匯入总公司。
萧婉白想追缴资金的难度,完全不亚於大海捞针!
想了想,苏白开口道。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不用,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部署,只等查清这里的人员情况,匯报给上级再做打算。”
“哦。”
应了一声,苏白动用特权,为萧婉白也安排了一间独立宿舍。
身为传销团伙的成员。
哪怕萧婉白模样清丽,第二天也不得不在唐小军的监视下,打电话拉起了人。
可这正中她的下怀!
一个电话打出,凤城警局会议室当即静了下来。
看著那个陌生的號码,邓光明没有急著接,而是眼神凝重的嘱咐起屋內二十余名刑警。
“这次能不能成,就靠大伙了。”
“邓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身为凤城刑警副队长的梁初,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接近二十年。
前些天刚过四十岁生日的他,黑黝黝的脸上却因常年在外奔波,布满了风霜刻出的划痕。
说完,他主动从邓光明手中接过电话,换上了一口地道的凤城方言。
“餵?”
“哦,婉白啊,找你二舅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