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煬问起纪遇白过来的目的。
纪遇白收起嬉笑的脸,转而很认真地看向傅盛煬。
“哥,你的露营地要搞宣传了吧。”
傅盛煬剥荔枝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纪遇白脸上。
“说人话。”
“嘖”纪遇白轻嗤一声,表达他的不满,“我说得不够明显吗?”
傅盛煬摇头,“听不懂。”
“哥”
纪遇白一声娇呼,作势要去抓傅盛煬的手。
傅盛煬早有预料,巧妙地躲开。
纪遇白扑空,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有好事想著兄弟你而已。”
“你怎么贱兮兮的,失调了?”
傅盛煬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戳纪遇白的心窝子。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人,瞬间就焉噠噠的了。
钟玲喜怀孕,他能不失调吗?
第一次在一起就怀上了,他经验不够丰富,哪敢在玲喜怀孕的时候要得太频繁。
每次都只敢浅尝輒止,自然和放开了完全不同。
不过,他不是抱怨。
玲喜怀孕辛苦,这些生理上的事情,不值一提。
纪遇白收回思绪,正色道:“我们家电视台的节目差个赞助商。”
傅盛煬抽出湿纸巾,一根一根,漫不经心地把手指擦乾净。
“所以呢?”
得亏纪遇白是傅盛煬的兄弟。
就他这一句一句往外吐的谈事风格,放在商圈里,连傅盛煬的面都见不到。
“你赞助电视台的亲子节目,我给你的露营地打gg,不收钱。”
纪遇白那明亮的眼睛里,好像装著个有钱无脑的大傻子。
节目不仅要他掏钱,还要他给场地。
傅盛煬笑了笑,並没有因为朋友的“算计”生气,反倒是流露出几分对纪遇白的欣慰之情。
“你这脑子,怎么变灵光了?”
纪遇白眉毛紧拧,这话听著怎么不对劲呢?
他以前也很灵光的,好吧!
傅盛煬的嘴巴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他无所谓,“我就当你夸我了。”
傅盛煬一个劲点头,语气肯定,“就是夸你会做生意。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算得明明白白的。”
纪遇白摸摸鼻子,心虚地看向別处。
过来找盛煬哥,本来就是想要占盛煬哥便宜,让他精准扶贫。
谁让盛煬哥是兄弟里最幸福、最有钱的一个呢?
可除了钱,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
纪遇白搞不懂傅盛煬想要什么,只得赌一把大的。
“只要你赞助,你想要我什么,我能做主的,我都给你。”
傅盛煬想都没想,想要的好处脱口而出,“把你媳妇哄好点,不要晚上十一、二点还给我宝贝老婆打电话。”
那种情到浓时,因为宝贝老婆要接电话,被迫停下来的感觉,真的不好。
纪遇白知道玩脑子他玩不过傅盛煬,但说到哄老婆,他可不差。
当即就红了眼,“玲喜是我老婆,要你说好好哄......”
说著说著,纪遇白的声量降下去。
他后知后觉,盛煬哥为什么要强调十一、二点?
这个时间,不是睡觉......
对,睡觉。
哎呀,兄弟的性福大於天。
尤其盛煬哥这一身材,战斗力绝对不差,確实很容易欲求不满。
纪遇白想明白之后,很懂事的样子道:
“被中断的事情確实要少发生,次数多了,容易起不来。”
傅盛煬目光沉沉,开口撵人,“具体的內容,你带著合同去长丰集团找乔勛,我会给他说。”
纪遇白闻言,露出羡慕的表情。
盛煬哥这命,也太好了吧。
当总裁,集团有得力的秘书,能管理公司,他只需要拿拿主意就好。
家庭中,一家三口同进同出,去哪里都在一起,同心协力得让人嫉妒。
要是有一天,他也能把家里家外都打理得好好的,就好了。
纪遇白羡慕归羡慕,目的达到,他踩著轻快的步伐离开傅园。
安小月在屋里听了许久,也没有出去。
反倒是傅盛煬,又端著一碟剥好的荔枝走进来。
“纪总要拍亲子类的节目啊?”
安小月盘腿坐在地上,扬起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温柔娇美。
傅盛煬眸光微动,在她身边坐下。
“大概是吧,可爱、纯真的小孩子,大家都喜欢,之前也有这类的节目,收视率很好。”
说著,他取一颗剥好的荔枝,递到安小月的唇边。
荔枝压著她饱满软弹的樱唇,安小月轻轻含住,咬一口......
不等她反应,傅盛煬的气息凑近,擒住她的唇亲吻。
安小月被他突然的举动嚇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才避免叫出声。
她仰著头,任由男人索取。
好在,火热的吻没有持续太久。
傅盛煬放开她,气息紊乱,“和宝贝一样鲜嫩多汁。”
男人眼底沉浮的慾念,带著势要吞没她的决心。
安小月脸颊緋红,始终低著头,不敢看傅盛煬。
她柔声提醒,“幸运还在院子里呢。”
傅盛煬沉沉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曲线优美,皮肤光滑细腻,傅盛煬只觉全身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
但,不是时候。
他压住慾念,声音温柔地嘱咐宝贝老婆,“荔枝容易上火,吃完这些就不要吃了。”
安小月点点头,“好。”
直到傅盛煬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她才敢抬起头来。
幸运都这么大了,可面对傅盛煬在男女之事上,层出不穷的样,她难免会害羞,会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纪遇白的亲子节目,计划拍摄一个月的时间。
他的节目还没有播出,营地就迎来了开业时间。
开业当天。
傅盛煬携安小月、傅呈运出席。
纪遇白、钟玲喜、褚霄、兰和甄真都来了。
冷方以早有有登山计划,他不想被打破,就没有来。
许久没有齐聚一堂的人,现在因归野·森系露营地】开业,又凑在一起。
作为唯一的孩子,幸运无疑是姨姨们的团宠。
安小月被傅盛煬拉去应酬,秋姐带著幸运和钟玲喜、甄真、兰在一处。
“幸运宝宝啊,过来姨姨稀罕稀罕。”
甄真拍拍手,將上了发条的玩具放在地垫上。
果不其然,幸运的注意力被吸引,往挪动的、唱著歌的玩具看。
藕节一般的小肉手伸向玩具,非常清晰地表达他的需求,“要。”
“姨姨抱抱,玩具就给幸运。”甄真再次开口。
这一次,幸运张开双手,同意了。
甄真从秋姐怀里接过幸运,捏捏他的手,又用额头碰碰他的额头。
“欧呦,幸运啊,姨姨可太喜欢你了。”
幸运眼里只有地垫上会动的玩具,被抱一会儿,他就挣扎著要去找玩具。
甄真只得將她放下,坐垫子上陪他。
“甄真,你的电影……”钟玲喜抿唇,有些问不出口。
兰握著钟玲喜手臂的手,不由收紧。
“电影怎么了?”甄真的视线落在紧张的两人身上,“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啊。”
她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反倒让钟玲喜和兰更心疼。
甄真在做电影宣传时说:
“没关係,人生还有很多的苦,这些都不值一提。重要的是,我们要勇敢地保护自己,不给任何人欺负自己的机会。就算被欺负了,也要堂堂正正地活著,因为错的不是我们。躯壳,只是灵魂的载体,我们的思想高於皮囊。”
就是这一段话,点亮黑暗,鼓励同样遭遇的女孩子们向前。
被网友们一致好评,钟玲喜和兰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宣传片段。
得吃了多少苦,才能让那些糟糕的事变得不值一提?
钟玲喜和兰想像不出甄真吃过的苦头。
“票房怎么样?”兰急中生智,问了另外的问题。
电影里有多少与甄真的真实经歷相同?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甄真亲口说的,小时候被猥褻的事情是真。
而她敢把个人经歷放在电影宣传会上说出来,表明她彻底挣脱束缚,已经看淡。
“票房还可以,幸子和我,没想著靠它赚钱。压抑许久的事情,在心里发霉腐烂,让生活充满恶臭,我们共同完成这部作品,只是想用阳光杀死霉菌。”
甄真平静的说出这一席话。
兰和钟玲喜才发现,甄真变了。
她变得柔和,变得就像水一样,能以不同的形態,融入周围的一切。
她的盔甲不再故作轻鬆的梗,而是她可以接受一切好的、坏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的那种淡然態度。
这个世界上,已经任何一件事或者人,將她推回来时的深渊。
兰竖起大拇指,语气讚许,“甄真,你真棒。”
甄真摆手,“別別別,老气横秋的语气显得我多稚嫩似的。”
“噗”兰被她的话搞得爆笑出声。
甄真的玩笑话一出,沉重的氛围瞬间崩塌。
钟玲喜眼中流露出一抹八卦的兴奋劲儿,“小月哥哥不是送了你一双户外穿的鞋,他没邀请你一起去爬山?”
甄真:“小老板娘,你真的很八卦哎,这么爱吃瓜,要不要考虑进娱乐圈玩一玩啊?”
钟玲喜不搭理,继续追问,“有没有嘛?”
她点的鸳鸯谱,她好奇到底是不是甄真口中说的乱点?
甄真摇头,语气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他没有邀请我,他去爬五千多海拔的雪山,我一个新手,怕有去无回。”
听到否定的答案,兰一阵失望。
钟玲喜却敏锐地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是五千多海拔的雪山?”
甄真长指缠绕发尾,语气不自然地说道:“他没邀请我,但是他给我说了啊。”
“啊啊!”
钟玲喜和兰欢呼出声,激动地抓住对方的手。
兰:“报备,居然已经发展到报备行程的地步。”
钟玲喜:“天啦,好甜啊,这种不经意的,果然齁死人!”
甄真:“……”
这两人的脑子太会发散,分自动补给。
营地里,人陆陆续续的多起来,剪彩仪式在主持人的高亢声中拉开帷幕。
旅游文化局的领导致词之后,台上拉起红绸。
傅盛煬一手抱著幸运,一手牵安小月,一家三口准备剪彩。
礼仪小姐姐將盛著小剪刀的托盘,递到安小月面前。
安小月拿起剪刀,微微一笑,点头表达谢意。
她看向台下的朋友们,爸爸和妈妈,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不到一岁的幸运小朋友,在爸爸的协同下,手握金色剪刀,和妈妈一起为归野·森系露营地】剪彩。
照片记录下一家三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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