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带你去置办行头。”封行简下车,绕过去帮她拉开车门。
林栀栀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眼底满是新奇。
“这里没预约也可以?”林栀栀被封行简拉着进去,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看不到他说什么。
封行简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她任由他拉着走进去,看到里面的装潢设计,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你昨天跟我说那件事,是为了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林栀栀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你昨天趁机告诉我,是想和我坦白吗?”
“除了身份,被你误会之外,其他的我都没有骗你。”封行简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那双眼睛是她见过最真。
“等等,所以你的金主真的是你妈妈?”林栀栀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了。
封行简看着她不断变换的表情,嘴角很难压下去。
“是真的啊!”
林栀栀带上痛苦面具,她当时都在……都在想些什么。
封行简还在火上浇油:“当时我和你解释的时候,你不是都信了吗?”
“想笑就笑吧。”
林栀栀沮丧地往里走,干脆不理他了。
封行简喊着笑着跟在她身后,听见她很疑惑地问:“你跟我结婚是开玩笑吗?”
“我也有个家。”
她难道不想吗?
林栀栀在这一刻,莫名和封行简同频。
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哄骗个人的借口,有些人就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两人都没提合约的事,默契地走进去。
店里的店员都穿着改良版的汉服,每个人的款式都不太一样,都好看到让人眼前一亮。老板是个非常好看的男孩儿,柔顺的长发,天青色广袖长袍,坐在那儿不像是个现代人,反而像是个古人。
“给她选几套合适的衣服。”
封行简开口,老板抬头,第一眼就看向林栀栀。老板眼底蓦地一亮:“我这有套衣服很适合她。”
老板亲自引着他们往里面走。
温梨栀全程一句话没说,也不用寒暄,被动地被封行简拉着进去。
外面是古色古香的招待室,那么里面就是现代化十足的衣帽间。
漂亮的镜子,很大,让人能全方位看见自己穿上衣服之后的效果。没有看着就显瘦的镜子,也没有罩在身上,就会把人显得很好看的灯光。一切都那么真实。
老板可相当自信。
一条抹胸修身晚礼服,裙摆是用碎钻做成的花朵,看着好像很普通。但林栀栀脑海中却浮现出穿上这条裙子之后的效果。
好像这条裙子会很好看。
“带封太太去试试。”老板微笑,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阿简这人最不讲究。结婚了,也只是偷偷炫耀,都不带你出来见我们。我们几个虽然不着调,但也没那么见不得人。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宋听澜。”
“林栀栀,很好性见到你。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很好。”林栀栀笑着看了眼封行简,又继续看宋听澜。
宋听澜嘴上嫌弃,眼里却很骄傲:“我和他从小就认识。”
“那你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呀!真好。”
她都没有这样的朋友。
林栀栀最羡慕的也就是这样的感情。
“先去试衣服。”
封行简搂着她的腰,指着旁边的更衣室,等她看过来才来说。
“有什么问题,你就出去来问,服务员会在外面等着你。”
林栀栀安全感满满:“我知道了。”
“有什么话,看着她再说。”封行简就看着服务员叮嘱道。
服务员恭敬地说:“封少,您放心。”
林栀栀跟着服务人员走后,宋听澜走到他旁边,低声询问:“我就说,你怎么会偷偷摸摸地结婚。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可人的甜心放家里。”
“羡慕?那你也去找一个。”封行简走到沙发前坐下。
宋听澜坐在他对面,给他泡茶:“我可不想那么快就进入爱婚姻的坟墓。只谈恋爱不好吗?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灵感的缪斯也是源源不断。我何必自断生路?”
“渣男。”
“啧,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搞得好像你多专一一样。”宋听澜这话才说完,就遭到了封行简的警告。他忙抬手表示投降,“OK,放心,我不说这件事。”
“不过你就不怕她伤心?”宋听澜还是挺可怜林栀栀的。
封行简言语淡淡:“伤心什么?”
他们之间本就是合约,彼此各取所需。
况且,他们或许永远都不会离婚。
“你怎么知道你的小甜心,长大之后就是这样的?”宋听澜看过封行简画过的一幅画,林栀栀完全是画里的小姑娘等比长大的样子。
“怎么就不会呢?”封行简看到林栀栀出来,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宋听澜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宛如花仙的女人,从远处款款走来。
老天!
他都要心动了。
可惜,这是封行简的女人。
如果封行简和她离婚,他一定会帮助她脱离苦海的。
这么美的人,简直就是他源源不断的灵感缪斯。
宋听澜低声说:“你不要伤她的心。”
“呵。”
很好,他闭嘴。
林栀栀不自在地捂着胸口:“这个裙子会不会太……太不合适了?”
“很好看,但是换一套。”封行简拧着眉,发现他留下的痕迹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宋听澜:“???”
什么东西?
“还有别的裙子吗?要包裹严实一点的。”
宋听澜:“……”
狗男人占有欲还挺强。
“你稍等。”
宋听澜让人把他珍藏的另一条裙子拿出来。
林栀栀松了口气,急忙回去换衣服。
新裙子连脖子都包裹住,裙摆直到脚踝。看着是修身的款式,感觉很束缚,实际上面料很舒服,弹性很好,又不容易褶皱。
她个人更喜欢这条裙子。
林栀栀看向镜子,明明只有手指露在外面,她却感觉自己好像是不着寸缕。
她不自在地从更衣室里出来,对上服务员震惊的眼眸,抓着一旁的丝巾披在身上,才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