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蛤蟆仙人活了千余年,为了追寻「未来」之路,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时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少记忆早已丢失在了梦境的混沌之中。
唯独辉夜,它绝对不会忘记。
“这是我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大蛤蟆仙人说。
有不少人来到妙木山求道修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成为了忍界赫赫有名的传说。
比如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尤其是千手柱间,他与林青一样,都是凭一己之力镇压天下,所谓的尾兽在他手中,就是土鸡瓦狗,双手一拍,千手大佛一手一个,就能把尾兽捏在掌心把玩。
但即便是千手柱间,大蛤蟆仙人都没有透露关于辉夜的情报。
原因也很简单——
“一旦我说出来,就必然会对未来产生干涉。
之前我所看到的未来,至少在我眼中,还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要是出现了干涉、偏转……”
“那可就太糟糕了。”
林青点点头。
“但是你现在决定对我透露了?”
“是的。”
“为什么?”
大蛤蟆仙人笑了笑,带动脸上的皱纹:“因为我看不到了。”
自从林青降临,改变世界轨迹,大蛤蟆仙人对未来的窥视就变得无比混乱,原本它早已知晓的世界走向被彻底打乱。
正是如此,大蛤蟆仙人近几年,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睡眠,就是为了让混沌的梦境重新变得清晰。
糟糕的是,大蛤蟆仙人才刚看清楚一点,林青就改变世界轨迹、得到升维星核。
大蛤蟆仙人之前的工作成果全部被掀飞出去,只能是从头来过。
这种感觉如同搭乐高,每当要成功的时候,就被熊孩子冲过来,一把推倒重来。
若非大蛤蟆仙人早就过了会生气动怒的年纪,估计早就率领妙木山一众弟兄,奇袭雾隐村,找林青讨个说法了。
直到这一次,全忍界范围的战斗结束,林青再次得到升维星核,大蛤蟆仙人「呵呵」笑了笑,换个姿势重新睡过,又是一轮新的探索未来。
结果他睡去后——
“还没等我看到多少未来,梦境就陷入了漆黑。”
“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大蛤蟆仙人平静叙述。
林青能从它眼中,看到一份横亘了千年的凝重。
“黑暗……是什么?”
大蛤蟆仙人微微摇头。
“我不知道。”
“但在我的预知中,世界将会在不久的未来,坠入无尽的永夜。”
大蛤蟆仙人坐在宝座之上,千年来静静目睹人世间潮起潮落,人类厮杀、和好、再厮杀、再和好,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不论多么强大的忍者登场,它只会觉得「啊——世间又多了一个有趣的人」,即便是千手柱间,大蛤蟆仙人也不过是认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
“可是在目睹那片黑暗时,我感受到了沉重的绝望,上一次让我产生类似感受的人……”
“就是辉夜。”
林青认识大蛤蟆仙人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它露出如此认真的神色,他微微皱眉:“她真的有这么强?”
“我知道林青,你击败了许许多多强大的敌人,他们有着杰出的天赋,令人惊叹的技巧,以及十足的运气。但是,他们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辉夜。”
林青无法相信:“包括白蛇仙人?”
“包括白蛇仙人,包括我、蛞蝓仙人,也包括你——
是的,林青,以我对你的观察,你真的很强,可你不是辉夜姬的对手。”
“这世间,没人是她的对手。”
林青感觉头皮发麻,又觉得如此的不切实际。
白蛇仙人,一记仙法·无机转生,就能操纵大地浪潮奔涌。
长门,能够凭空制造一颗小行星。
如今的林青更是摸到了究极生物的门槛,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其中,拥有数个六星替身,挥手间就能召唤百公里的雷暴。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玩意?”林青问。
大蛤蟆仙人挥挥手,精妙的自然之力操控技巧,把茶壶、茶杯凭空拉了过来,给自己和林青各自倒了一杯。
“夜还长,我们慢慢说吧。”
之后大蛤蟆仙人详细向林青叙述了关于辉夜、神树、尾兽来源,推动大筒木两兄弟把辉夜封印在月球,以及两兄弟各自踏上不同道路的事情。
哥哥·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创立了忍宗,把忍术传遍天下。
弟弟·大筒木羽村,为了看守月球封印,带领一部分族人前往月球定居。
至此,大筒木一族的故事告一段落。
再往后的历史,就是林青所熟悉的群雄割据,忍界混乱,直到千手柱间平定天下,分发尾兽,建立忍村了。
“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大蛤蟆仙人问。
林青静静思虑片刻,缓缓摇头,“没有了,谢谢,你讲解的很透彻。”
这段秘密在大蛤蟆仙人心里憋了近千年,它不知道翻来覆去的想了多少遍,一言一语都是凝练到极点,自然透彻易懂。
林青抿了口茶:“我观测过月球,知道在忍界之外存在外星人。
可没想到,就连「忍界」、「忍术」这个概念本身,就是外星人后裔推动下所创造的。”
“其实不能这么说。”
大蛤蟆仙人放下茶杯。
“辉夜姬所带来的神树能够成长、长出果实,就是因为它吸收了这片天地的本源力量。”
“在辉夜降临前,这片世界中到处都是妙木山、龙地洞、湿骨林这样自然之力无比浓郁的地方,可是在神树种下后,世界范围的自然之力浓度变得极为稀薄、枯竭。”
“过去的人类根本不需要来妙木山,不少具有天赋的武士,在修行剑术过程中,就能自然而然的掌握「仙术」,而现在——”
大蛤蟆仙人摊摊手。
神树降临,强横夺取星球的本源力量,使得自然之力浓度下降。
若是继续下去,这片世界早晚会枯竭、衰亡。
这就是修行「未来」,平日里极少会影响「现在」的大蛤蟆仙人,主动找上大筒木两兄弟,忽悠他们封印自家老妈的真正原因。
前因后果,大抵如此。
林青想了想,问出另一个关键的问题,他指了指头顶。
“在你观测的未来,月球上的大筒木族人,他们……”
“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