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各有心思

一进姜家,姜晚星就循着记忆,直奔了自己的房间。

她首先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只祖传手镯。

因为原主之前一直抗拒家里安排的婚事,所以没把镯子带在身上。

就放在了家里。

要不是祖母嘱咐过,“姊妹镯分则各自安好,合则相伤相斥”。

姜晚星合理怀疑:她这只镯子,恐怕早就被她姐姐拿走了。

姜晨曦虽然是书里的原主。

可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姜晨曦这人,三观有问题!

撇开换嫁这事不说。

单就她居然能把继母当亲妈这一点,姜晚星就不敢苟同!

当时姜晨曦和原主的母亲尚且在世,只是病痛缠身。

姜父姜金华就急着把当时只是护士的叶莎迎进门,就在姜晨曦亲妈的眼皮子底下,暧昧往来……

而这些龌龊阴暗的往事,姜晨曦也是知道的。

可她还是选择和继母和解了!

好一个大圣母!

姜晚星一边飞快地在心里和姜晨曦划清阵营,一边在自己房间里的梳妆台上一顿搜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只看起来品相平平的玉镯。

按照书里描写的方法,她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涂在了镯子的内侧。

眨眼功夫后,玉镯上白光一闪,果真出现了异样。

一片带有菜畦和清泉的农舍小木屋,赫然出现!

她有空间了!

就是小木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而且,木屋看着也就三十平的面积。

家徒四壁。

姜晚星从空间退了出来,忽然环视了一眼周围。

家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不往空间里搬点呢?

前世,姜晨曦拿了镯子就走了,也没想过从家里搬点东西走。

但她姜晚星就不客气了!

姜晚星直奔了姜家书房,把一套真皮沙发,连同姜父的大保险柜,一起搬进了空间小木屋。

光是运这些东西,就废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姜晚星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日常用品一应搜刮干净。

直到小木屋里实在装不下东西了,她才气喘吁吁地收手。

没过多久后,姜晚星汗涔涔地从姜家大门走出来。

她手里只拎着一个小号的藤编行李箱。

魏景渊见了,顺手就接了过来。

接到手上一拎,发现箱子轻飘飘的。

魏景渊的心却忽地一沉。

他感觉,箱子里边真就只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看样子,她只是和家里斗气,打算出去避避风头。

但是,并没有真的打算离开。

魏景渊不禁哂笑。

也是。

姜晚星嫁进他们魏家两年了,却从来没有在她的婆家住过一天!

他去年两次回家探亲。

每回都看见母亲特意把他们俩的婚房,打扫得洁净如新。

然而,姜晚星从没尽过媳妇的孝心。

两年来,她一直住在娘家。

逢年过节,甚至没想过要往婆家打声招呼。

魏景渊不想再让母亲怀着侥幸的期待过去下去了。

等今天这事结束,他就要和姜晚星提离婚。

他宁愿自己挨训,也不要再因为姜晚星而连累家里人,让他们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

魏景渊一路沉默,载着姜晚星回到了治安科。

姜家的几张熟面孔果然都在。

除了姜家人之外,还有一个文质彬彬,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魏景渊以前在照片上就见过这人。

知道他就是姜晚星的白月光竹马,夏宗霖。

两年时间过去,他五官轮廓更加精致利落了。

少了稚气,多了沉稳。

莫名的,还有几分沧桑。

魏景渊下意识就扭头去看姜晚星。

却见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忍痛。

“脚踝好像真的扭到了。刚刚还不觉得,这会儿火辣辣的疼……”姜晚星说道。

她回家之后明明换了轻软的布鞋。

然而,刚刚从自行车上下来,走了几步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

她真的受伤了!

委屈!

生气!

要不是着急逃出陷阱,她何至于此!

姜晚星一腔怒火直直甩向了在面前的姜家人。

姜父也在这时注意到了姜晚星。

“晚星!你可算来了!”

姜金华瞪着姗姗来迟的女儿,怒斥道:“你快过来和治安科的同志好好解释清楚!明明是你不胜酒力,自己提出要去招待所休息的!怎么他们却说,是爸爸和姐姐合起伙来骗你?!”

姜晚星凉薄一笑,“我没说错啊,事情不就是这样的吗?爸爸和姐姐就等着我醉酒后,和夏宗霖不清不楚,然后再看我身败名裂呢!”

“姜晚星!”姜金华墨眉倒竖,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旁边的桌上,“我看你真是喝醉了,脑子糊涂了!”

姜晚星佯装害怕,借机往魏景渊身边躲了躲。

她光顾着躲,一时间忘了右脚的伤。

脚上一用力,就疼得犹如刀割!

姜晚星下意识要拽魏景渊的衣服,但在她出手之前,一条结实的手臂,快她一步,稳稳将她拦腰托住,圈入怀中。

魏景渊沉声命令道:“靠着我。”

“嗯!”

姜晚星仰起小脸,再看魏景渊时,顿时觉得男人更加高大帅气,英俊威猛了!

果然训练有素的军人就是不一样!

孔武有力!

疾如闪电!

好快!

喜欢!

姜金华也在这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他名义上的二女婿。

他既感到意外,同时也觉得奇怪。

姜晚星不是一直嫌弃她嫁的男人是个糙军汉吗?

这会儿怎么浓情蜜意,如胶似漆,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模样?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姜金华忙问魏景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听你提前来个信……”

“幸好没有提前来信。”

魏景渊托着姜晚星的纤腰,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如冰地看向姜金华,“要是提前说了,恐怕就看不到今晚这出好戏了。”

姜金华尴尬讪笑,“这是哪的话?今晚有什么戏可看?”

说完,又瞪上姜晚星。

“晚星!你到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闹到治安科来还不算,还编起谎话骗景渊?你别太过分了!”姜金华斥道。

姜晚星煞有介事的叹气,“我胡说八道?是爸爸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却还让我一杯接着一杯地敬夏叔叔,我不喝醉,谁喝醉?”

她又看向夏宗霖父子,接下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劲爆。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饭局,是为了给夏叔叔筹钱治病。”

“可是,借钱就借钱,白纸黑字打欠条就好了,用美男计色诱我干什么啊?”

“我是结了婚的人,我是魏景渊的军人家属!”

“你们知道破坏军婚是重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