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孩的家长忙道:“人家不是叔叔,是哥哥,不要乱叫!”
小孩不服气,“是叔叔,他长得那么高,看起来和爸爸一样大,不可能是哥哥。”
那家长偷看了一眼周京砚,抱起孩子赶紧往旁边走。
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和沈小姐了,小孩乱说,别放在心上。”
沈佳期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认识他们?
那她刚才岂不是在熟人面前表演恩爱秀?
她一下子红了脸,赶紧拉起周京砚的手,“我们换个地方玩!”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只有陈叔还在等他们。
周京砚伸手把沈佳期脱下来的衣服挂起来,一边挂一边道:“他们睡了吗?”
陈叔道:“睡了,我也困了要睡了,你们洗洗也睡吧,三点多了已经,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拜年。”
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周京砚低头看了一眼沈佳期,看到她潋滟的唇,心念一动,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去睡楼上。”
沈佳期抬头看他:“不是说好了今晚大家都住下面吗?”
周京砚一把抱起她,扯下刚刚才挂好的衣服把她包起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上了楼。
偶尔传来的鞭炮声盖不住一室的火热。
无尽的爱意缠.绵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上门拜年的人只在周京砚新装的房子里看到了周京砚本人。
一向懂礼又温柔的沈老师不见踪影。
问了就是昨天太累,还在休息。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沈佳期才从卧室里出来。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她揉着酸疼的腰和腿,没理他。
过分了,他昨天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折腾了她几个小时。
还诱哄着她……解锁了不少瑟瑟的画面。
一直到天都亮了才放过她。
她这会儿才睡四五个小时,其实根本不想起来。
要不是想着今天是初一,她真的会骂他一顿。
可是男人好像忘记了昨晚的事,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膝盖上,在她唇上轻啄,“不再睡一会儿吗?”
沈佳期别开脸,冷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周京砚大手扶住她的腰,在上面轻揉,“很酸吗?”
沈佳期气道:“你来试试,一个动作十几分钟不让动,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吗?”
周京砚面露愧意,“对不起,昨天有点失控,以后会注意的。”
沈佳期气得打他肩膀,“你还有下次!这一周,都自己睡自己的房间!”
周京砚默不作声,起身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沈佳期以为他又想做什么,大惊:“不行,现在是白天,他们还在下面!”
周京砚把她放在床上,她挣扎不已。
他只得束缚住她乱挥的手,正色道:“躺好,我给你按一下。”
沈佳期惊疑不定,“你确定不乱来?”
周京砚把她提起来,让她换了个方向,趴在床上。
大手在她腰背上轻按,“这个力道合适吗?”
又酸又麻又上头的感觉充斥全身,沈佳期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有点酸,可以再轻一点。”
“好,那再轻一点。”
虽然不是专来的,但按了一会儿,沈佳期感觉轻松了不少。
干脆指指腿,“腿也按一下,好酸。”
男人默不作声,手上力道越来越让她享受。
她舒服得直叹气,喃喃道:“周京砚,我现在觉得我老值钱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京砚声音宠溺,“为什么?”
沈佳期道:“你的手是用来签重要文件的,每个文件都好值钱,现在却给我按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重要的大项目,老值钱了。”
她歪着脑袋,懒洋洋的看他,“起码值一百亿。”
周京砚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轻声道:“傻姑娘,你老公身价很高的, 你可不止这个价。”
看她懒懒的,眉眼透着满足,他又心动不已。
亲着她的耳垂道:“朝朝,我们先领证好不好?”
沈佳期嗯了一声。
周京砚手一顿,眸底是一抹喜色,“初八民政局就上班了,我们初八就去。‘
沈佳期道:“我学业稳定一些就领。”
周京砚眸底的光瞬间黯了下去。
她还没有彻底放下心结。
她垂着眼帘,轻声道:“周京砚,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不会觉得亏吗?”
人都会冲动,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不是不信他,她是信不过人性。
她给他两年时间。
也给自己两年时间。
两年时间,足以冲淡任何新鲜感。
两年后,如果他们还有这样的感情,领证自然水到渠成。
可很明显,有人不这样想。
不过是她低头的瞬间,他脑中已经有上百种想法。
每一种,里面都有个小孩,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眉眼和她神似,扯着他的裤腿叫他爸爸。
沈佳期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 很快转移了话题,“我爸爸去疗养院的事,你怎么看?”
“他好像已经决定了。‘
周京砚道:“他是一个军人,一个领着队伍打过硬仗的男人,如今站不起来,他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脆弱和不堪,所以他不会和任何人一起住的。“
“这一点,你是拗不过他的,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沈佳期道:“可是,他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我要陪在他身边。”
周京砚道:“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你要过去随时可以,周末也可以把他接回家。”
“其实,住在疗养院是最理智的做法,那边有专业的团队和医院,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沈佳期沉默了,内心纠结不已。
周京砚继续给她按摩,轻声道:“这件事你和爸爸好好商量,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可是,你也要考虑他的想法。”
沈佳期这才闷闷的道:“那下午去看看吧,离这里有多远?”
周京砚道:“京在华大后面不远,地方不大,但是旁边有个公园,又挨着大学,对面就是华大附属医院,位置和环境都很不错。”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别太担心,我们下午去看看再说,如果他不满意,就再找别的疗养院,都在京市了,办事很方便的。”
“饿了吧,下去吃点东西。”
沈佳期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闷闷的道:“饿了,可是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