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废弃祭坛的重启
苏睿的话音刚落，祭坛四周的符文忽然亮起红光，不是之前的淡蓝，是像血一样的深红。
石台中央凭空升起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水晶，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却在疯狂地吸收周围的量子能量——那些从时空裂隙溢出的能量，此刻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源源不断地钻进水晶里，每吸收一次，水晶的裂痕就亮一分。
“是黑暗量子水晶。”
苏睿的监测仪屏幕几乎要被红光占满。
“量维局的禁忌档案里提过，这种水晶能稳定时空裂隙的量子结构，还能把吸收的能量转化为‘时空钥匙’，用来打开高维通道。”
她攥紧手环，指尖发凉。
“墨渊的计划终于露馅了，他不是要破坏古堡，是要借祭坛和水晶，搭建一条通往时空之渊的量子通道。”
凌曜盯着那颗水晶，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有黑色的雾气在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孕育。他刚想上前，水晶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雾气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虚影——是墨渊。
虚影没有实体，却能清晰地说话，声音透过量子波动传到两人耳中：
“辛苦你们找到这了，不过太晚了。”
墨渊的虚影对着水晶深处拱了拱手，姿态恭敬得反常。
“大人，量子能量的积蓄已经完成七成，只要等月蚀之夜，拿到‘曜心’，就能打开时空之渊的大门，让您重归现世。”
水晶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回应，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无数颗粒子在碰撞，苏睿的监测仪捕捉到了其中的量子频段，翻译出来的内容只有四个字：
“加快速度。”
墨渊的虚影笑了笑，目光似乎穿透水晶，落在凌曜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您放心，容器已经成熟，他的心脏里藏着最纯净的量子诅咒能量，只要取出来血祭，水晶就能彻底激活——到时候，别说时空之渊，就算是量维局的量子屏障，也拦不住您。”
虚影散去时，水晶的裂痕已经亮得刺眼，苏睿的监测仪开始疯狂报警。
屏幕上跳动着一行红色警告：量子能量过载，时空通道即将初步成型。
167 窃听的对话
凌曜和苏睿立刻躲到祭坛旁的石柱后，苏睿迅速启动了量子隐身屏障——这是量维局的高阶技术，能让他们的量子波动与周围环境同步，避免被墨渊的人发现。
刚藏好，祭坛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墨渊带着几个裹着黑袍的人走了进来，那些人的手环和苏睿的款式相似，却刻着黑色的纹路。
“是量维局的叛徒。他们偷走了量维局的量子技术，用来帮墨渊稳定裂隙。”
墨渊走到水晶前，黑袍人立刻递上一份量子报告，他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凌曜的量子诅咒能量已经达到临界值，‘曜心’就是他心脏里的能量核心，只要在月蚀之夜，把心脏取出来，放在水晶上血祭，就能触发量子交换——用他的生命力，换时空之渊的通道开启。”
“大人会不会觉得太冒险？量维局的林舟和苏睿都在干预，万一……”
“不用担心。”
墨渊打断他，眼神阴鸷。
“水晶里的大人已经察觉到了，那个来自未来的林舟是变数，他的量子观测会干扰通道的稳定性，必须在月蚀前除掉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祭坛四周，像是在确认什么。
“至于苏睿……她是量维局的人，手里有量子屏障的密钥。”
“留着她，或许能帮我们突破量维局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凌曜的实力不弱，我们能确保血祭成功吗？”
“当然。”
墨渊伸手摸了摸水晶，指尖传来的量子能量让他眼神发亮。
“我在他体内的诅咒里加了量子触发器，只要月蚀开始，触发器就会激活，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到时候，‘曜心’就是囊中之物。”
躲在石柱后的凌曜，心脏猛地一缩——他终于明白，墨渊早在很久之前，就把他当成了“祭品”，那些看似偶然的诅咒，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苏睿的手悄悄攥住他的手腕，监测仪屏幕上，林舟发来的新消息正在闪烁：我找到破坏水晶的方法了，但需要量维局的量子核心，我现在在往古堡赶，你们再坚持一会儿。
她抬头看向凌曜，眼神坚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墨渊拿到“曜心”，更不能让时空之渊的通道开启。
168 撤退与筹谋
夜色像墨汁般泼在古堡的屋顶上。
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住。
凌曜扶着苏睿，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靴底踩过青石板路时，特意放轻力道。
尽量不发出声音——沿途的卫兵刚换过岗。
交接的空隙只有短短五分钟。
他们必须趁着这个时间退回住处。
绝不能让暗处监视的人察觉异常。
回到房间，凌曜立刻拉上厚重的窗帘。
点亮桌上的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他铺开古城的详细地图。
指尖在标注“祭坛”的位置反复摩挲。
眉头拧成一个结：
“月蚀只剩七天了，墨渊肯定会在那天利用时空之渊的能量动手。”
“到时候他要么强行夺取我的‘曜心’。”
“要么用能量打开更深的时空裂缝，放出里面的神魔。”
“咱们要么提前破坏祭坛的阵法核心，让他没办法启动仪式。”
“要么找到护住‘曜心’的法子，没别的退路。”
苏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腰间的时空能量仪。
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却又藏着坚定：
“我倒有个冒险的思路——之前研究时空之力时。”
“我发现小型时空共振能干扰同类能量场，尤其是墨渊那种黑暗能量。”
“要是咱们做一个共振器，主动引发一次小型时空共振。”
“说不定能打乱他收集能量的黑暗水晶。”
“让他的计划滞后，甚至破坏他的能量平衡。”
凌曜抬头看她，眼里先是闪过惊讶。
随即沉下心思考其中的风险：
“这法子风险不小，万一共振失控。”
“不仅没干扰到墨渊，反而帮他打开了时空裂缝。”
“那后果就严重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指尖却已经移到地图上标注“星陨矿脉”的位置。
那里藏着制作共振器必需的核心材料。
看来他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个计划。
169 共振计划
“做共振器得要两种核心材料：星陨碎片能稳定共振频率，防止能量失控。”
“时空蝶粉能引导能量方向，精准定位墨渊的黑暗水晶。”
“这两种材料都很稀有，少一样都不行。”
苏睿翻出之前画好的共振器设计图。
指着上面的标注解释，语气认真：
“家族库房里或许有星陨碎片，毕竟你母亲以前研究过星辰之力。”
“应该会留下一些；但时空蝶粉得去城郊的星蝶谷采摘。”
“而且只能在深夜子时采摘，那时的蝶粉能量最纯。”
“可也最容易暴露行踪——星蝶谷离墨渊的据点很近。”
凌曜接过设计图，仔细看了两遍。
确认没有遗漏后，起身时顺手抓过一件灰色的仆从外套：
“库房我去，你留在房间整理设计图，完善共振器的细节。”
“对外就说我在研究那本被篡改的古籍，掩人耳目。”
他特意把长发束成发髻，用黑布包起来。
又在脸上抹了点灰，装成去库房清点物资的普通仆从。
临走前还叮嘱门口的卫兵：
“别跟任何人说我来过库房，尤其是那些之前保持中立的长老。”
“还有南宫静那边，也盯紧点。”
库房里满是灰尘。
阳光透过高处的小窗，在堆积如山的木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凌曜按着清单在货架间翻找。
指尖划过一个个积灰的箱子，木质的箱体已经有些腐朽。
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他摸到一个冰凉的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块拳头大小的星陨碎片。
泛着淡淡的银光。
可当他弯腰想把盒子拿出来时。
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木箱。
箱子应声打开。
里面不是预想中的物资。
而是一叠用蓝色锦布包着的笔记。
封面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凌氏月瑶”——那是他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