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被余朝阳寄以厚望,视为下代军事扛鼎之人。
余朝阳时不时就会关注白起所在方位。
可看见廉颇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后,余朝阳却是下意识眯了眯眼。
白起何等人也,庄周口中的白虎星君下凡,主掌杀伐。
別看年纪轻,可行为做事极为老辣,虚虚假假,假假实实,否则也不至於戏耍一眾联军將领。
可现在呢…廉颇却是巧妙捕捉到了白起的情感流动,並下意识的拉开距离。
仅此一条,就註定此子日后必定不可估量。
对於这种潜力股,余朝阳向来主张…除而后快!
余朝阳笑如春风的同屈原昭阳吃著酒,可眼神却是不经意瞥了余大牛一眼。
余大牛那双死鱼眼瞬间一亮,心领神会的走出营帐。
作为贴身护卫,余大牛要连这点暗示都看不懂搞,那他也不用再干了。
而伴隨余大牛的离场,廉颇瞬间感到如鯁在喉,浑身寒毛炸起,心臟砰砰砰地乱跳。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就是感到心慌,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亡一样。
出於求生本能,他下意识的向著苏秦方位靠去。
不过此时的苏秦,显然没空搭理廉颇,正和张仪较著劲呢。
“我官职相国,而你不过一区区典客罢了。”
“那咋了,我有《秦国社稷图!”
“我佩戴六国相印辉煌无限,可你却要跋山涉水操劳万事。”
“那咋了,我有《秦国社稷图!”
“我深得赵君信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咋了,我有相国大人亲自提笔写下的秦之柱石,崭新出炉喔”
苏秦急了,破口大骂:“你丫除了这《秦国社稷图就没其他可说的了是吧?”
“那我问你,旧的呢?”
“旧的自然是…”
而此时弹幕
得嘞,两人不愧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老贼:转转打钱!】
该说不说,这张仪的嘴皮子是真溜,列国的狮子大张口硬生生被他砍到三瓜两枣。】
可不咋滴,割让包含函谷关在內的河西之地,秦国负责联军西出的一切粮草輜重,还有罢免阳哥的相国之位,龟龟…他们敢讲我都不敢听。】
要不说张仪是天生的三寸不烂之舌呢,妥妥的大心臟选手,敢想敢说敢做。】
没人在乎犀首公孙衍吗,我感觉他都要碎了…】
这没法啊,本来魏国就是殊死一搏,秦国活了下来魏国自然就得死,不过影响也不大,自秦军席捲魏地开始,魏国就已经退出了歷史舞台,无非是死亡的早晚问题。】
有些人死了,可他还活著,可有人活著却已经死了,就好比眼下的魏国,除非秀儿魂穿魏国,否则我不知道魏国怎么翻盘。】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不是对手,也有可能是猪队友,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魏嗣!】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场举世瞩目的伐秦之战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帷幕,真不知道阳哥是该谢谢方神还是怨恨方神。】
谢不谢的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次亚歷山大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这难得一见的和谐画面,让弹幕戾气都跟著少了许多。
余朝阳那颗紧绷的內心也跟著鬆懈下来,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至少没有辜负嬴駟的寄託。
不过他並没有完全掉以轻心,列国联军问题固然解决,可亚歷山大还在那摆著呢。
半场开香檳的下场就是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宴会结束后,已是后半夜。
余朝阳在余大牛的陪同下,返回了函谷关內的秦军营帐。
营帐內,一眾高级將领早已等候多时。
贏华率先开口:“稟相国,我已按您吩咐,遣返了一眾男丁妇女,让其回归故乡务农。”
“如今我军可战之士仅剩十五万人,粮草方面倒是不用担心,很是充足。”
这个数字在余朝阳的预料中,点了点头后就將目光移向贏疾,“我安排计划可有落实?”
“稟相国,”贏疾重重頷首:“我已遣人潜入楚国同屈原政敌接触,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
“此外,我还在军中寻了十名好手,定叫那廉颇有来无回!”
听著两人匯报,余朝阳满意点头,对著张仪道:“义渠正面撞上那支神秘大军,如今死伤惨重,国力空虚,正是我等接手好时机。”
“你从东征军挑选五十名好手一起出使义渠,从义渠王诸多子嗣中挑选一位扶持上位,解除掉这个后顾之忧!”
“这是本相佩玉你且拿著,必叫义渠投鼠忌器。”
余朝阳从腰间取下佩玉交给张仪,將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这才郑重道:
“那神秘大军攻打的毕竟是我秦国,列国会出力,但不要指望他们卖命出力,这场仗…还得靠咱们自己打。”
“当务之急,是阻止那群白皮猪在秦国境內肆虐,白起!”
“在!”
白起作揖出列,声音响如洪钟。
“本相命你率五万大军,轻装上阵直插狄道,务必拦住白皮猪的烧杀抢掠,拖到大部队赶到!”
“记住,你的主要任务是拦截,不要把自己逼入绝境!”
白起重重頷首,眼神很是兴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