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光,将这一片山林都照得通红。
在谷仓爆炸的那一刻,宇文昭亦是心头巨震。
这种爆炸威力下,自己如果跑得慢了,估计也要受伤。
看着一群残兵,宇文昭喝令一声,手下士卒无不是抽出横刀,冲杀了上去。
此时此刻,在他们心里,这个宇文队正,就是他们的神。
噗噗!
啊!
“饶命啊!”
“跑啊...他们会法术!”
“......”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发生爆炸。
这种事,还是在史书上有记载,方士炼丹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
在场的麻匪早就被炸得胆寒,府兵冲杀,根本就没有人去抵抗,只剩了抱头鼠窜的逃命。
喊杀声、刀剑挥砍声此起彼伏,却也很快地结束了。
原本六七十人的队伍,此时还能喘气的,只剩了二三十个,被卸掉了武器,用麻绳捆在了一起。
龚顺想逃时,被王虎挥臂,直接砸翻在地上。
双手背负一捆,好似种子一般,跪在了场地之中。
“队正!我们胜了!”
王虎双眸似乎要窜出火来,一腔炽热之情,看着宇文昭。
“队正!”
“队正...”
自家的士卒纷纷迎了上来,无比振奋。
宇文昭走到龚顺面前,冷冷地说道:“戚远的手下?”
“哼!”
龚顺一脸不服,偏过头去。
“队正问你话,是不是想死!”
边上士卒冲他脑袋打了过去,呵斥一声。
宇文昭没有管他,而是眉头一皱,转身凝视营门方向。
下一刻,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从远处驶来。
咚咚咚!
只见一人骑着马,带着一火士卒,从营外冲了进来。
“警戒!”
王虎大喝一声,士卒都抽刀,站在了宇文昭两边,警惕的看着冲进营区的一伙人。
来人将马停在宇文昭身前,翻身下马。
“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北面鹰扬府,江队副。
身后带着约二三十人,是他之前,怕宇文昭他们死了以后,所剩麻匪太多,不能一次杀光灭口。
所以又急掉了两火,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人的队伍。
此时的江队副,亦是一脸震惊。
远远地看见麻匪冲了进去,心中还在想,这把稳了,只待相约,看见宇文昭的首级被挂起来以后,就带队冲杀。
结果等待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随后整个山岭都在震动。
天空闪着红光,狂风呼啸时,好似世界末日降临。
此时冲进府营,都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就看见宇文昭一行十一人,竟然完好无缺的,站在前面。
身后被绑缚的麻匪只剩十几二十人。
他们收拢的麻匪足足有六十多啊,再加上他们安插的府兵,七十多名杀人不眨眼的汉子,现在哪还有半点悍卒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
宇文昭冷笑:“你带兵闯我鹰扬府,意欲何为!”
蒋破军呵斥一声:“哪里来的反贼,佯装我鹰扬府府兵,找死!”
“喝!”
身后府兵,个个抽刀摆出了进攻的姿态,只要宇文队正一声令下,便冲上去,斩杀这群士卒。
王虎亦是双眸仇视,缓缓的靠近了宇文昭,将来人身份讲了一遍。
宇文昭冷笑,上下打量:
“原来是江队副,你们北面鹰扬府来得是真快啊!”
“我们刚刚把麻匪剿灭,你们就来了,是想救人吗?”
江队副一脸怒意,上前呵斥:“你说什么?我们收到军令,在附近剿贼,根据敌踪迹,追到了这里......”
眼神瞥见了几人身后的龚顺,眼神骤然一抽:
“龚火长,你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起来!”
龚顺想起身,被人一把按住。
宇文昭冷冷的看着对方:“龚顺勾结麻匪,冲击我北面鹰扬府,被我当拿下。你要救他?”
“龚顺是我的火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说了不算,我自会将人交给通守府审问。”
“你敢!”
江队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轻喝一声,身后的府兵,迅速抽刀,将人宇文昭给围了起来。
“江队副,你想造反!”
江队副紧咬牙关,按住刀柄的手不停收缩,眼睛迅速扫过身前的几人。
龚顺带着的一火士卒,只剩下他一个,身后还活着的麻匪,即便知道这次计划,只要鹰扬府不承认,便不足以成为威胁。
然而龚火长被抓了,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若是张通守真要较真,他们鹰扬府的校尉估计都要被革职查办。
江队副思量一番,在心中生出一个毒计:将府兵杀死,事后嫁祸西面鹰扬府,就说他们窝藏麻匪,被我部追查到了府营之中。
而且之前还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此事亦是可疑,足以用来混淆视听。
大战一触即发,我鹰扬府以损失一火士卒的代价,将麻匪与宇文昭及其手下,尽数斩杀。
对方士卒气势正盛,然而好在自己为了保险起见,又调来了两火。
三十对十,优势在我。
既然心中有了定计,侧脸,朝边上的火长示意,几人心领神会,都伸手简略的布置。
王虎上前:“江队副,你好大的胆!公然造反,可是灭族的大罪!”
其余士卒如何看不清形势,都憋着一股气,准备跟着宇文昭拼命。
江队副眼神微眯:“这哪是造反,我北面鹰扬府索敌至此,又见到你们与麻匪在一起,还将我部的火长羁押。”
“这事我部不应该搞清楚吗?”
宇文昭冷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江队副勾结麻匪,意图与我府兵对抗,众兵士准备迎敌!”
“喝!”
气势震天,勇往无前...
此时的士卒好似都打了鸡血,宇文昭说啥就是啥。
宇文昭亦是没有让他们失望,缓缓朝前迈开步子,
逼近江队副,冷声说道:
“现在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
“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