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报纸啦!

陈卫东眸子一亮,空间?

他试着感受一下,惊喜不已,这不是他前世累死累活准备的婚房吗?层高三米,面积一百平,相当于三百立方米的空间。

有这空间,以后重要的东西,就可以放入空间了。

尤其是他喜欢各种收藏品,前世他一直遗憾,没获得一本彩色插图的金瓶梅,这一世,他一定要搜集一套放在空间中,慢慢学习。

大学生嘛,就要博学多才。

陈卫东将他行李里的钱拿出来,陈卫东在学校期间,助学金分两部分,一部分人民助学金,国家给十七元;第二部分单位助学金,铁道部二十一元,一共三十八元。

吃饭每月大概花十块五毛,吃不太饱,但是陈卫东也习惯了吃八九分饱的状态。

零用偶尔和舍友出去吃饭,或者去参加集体活动之类的,平均每月三块钱。

给家里十八块钱,每月能省下六块五毛钱,陈卫东两个月存有奖储蓄十块钱。

布票,大学生也有,只是自从开始实行增产节约运动,陈卫东就和班级其他同学一样,将每年发给的1.8丈布票如数上交,以帮助国家减轻负担。

陈卫东3年没添过新衣服,只能靠缝缝补补。

适应这种需要,他学校裁缝店准备了不同色彩的碎布头,尽量减少补丁与旧衣服的颜色反差。穿着前后都打补丁的裤子走在校园,陈卫东一点不觉得自卑,也不会受到蔑视和嘲笑,毕竟,这个年代,越穷越光荣。

其实助学金也是分等级的,陈卫东是最高等级的,也有一些同学为了响应国家号召,纷纷将助学金降低等级或者放弃。

陈卫东也想过。

但是奈何,家中人口太多,负担太大,也只能这样用着。

陈卫东将他的资产挨着整理:陈卫东一共有一百八十四块五毛,这钱他都作为爱国储蓄,储蓄银行中。

物资:学校发的饭碗,钢笔,一瓶墨水,稿纸,他额外买的专业书,大学的床褥。

这就是陈卫东大学毕业之后,全部家当了。

这月开始助学金就没了,陈卫东就吃老本了,不知道他的毕业分配通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呢?

“东叔,东叔,东叔,东叔,东叔,我们想要和你一起睡。”

五声稚嫩的童音响起,陈卫东抬头一看,五个小萝卜头,抱着枕头被褥,在炕前排排站。

陈卫东大哥,陈卫南比陈卫东大十岁,今年三十岁。

结婚也早,在建国之前1945年结婚,十八岁就认识了大嫂,结婚第二年1946,大侄子陈金出生,和院里的何雨水一样大11岁,马上就要上五年级,学习成绩班级名列前茅。

二侄子陈木,1948年出生,今年9岁,马上就要上三年级。

三侄子陈火,1950年出生,今年7岁,马上上小学一年级。

四侄子陈土,1952年出生,今年5岁,在家跑腿。

五侄女陈水,乳名妞妞,1954年出生,今年三岁半。

这几个侄子侄女,从小就和陈卫东特别亲,这个年代,叔侄感情比后世要深厚的多,和亲儿子一个样。

因为这年代,要没儿子,侄子就是亲儿子。

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就是这么来的。

陈卫东一挥手,四个侄子直接抱着被褥爬上炕,妞妞更是手脚并行,直接钻进陈卫东被窝里,搂着陈卫东脖子,软软糯糯:“小叔叔,今晚你搂着妞妞睡觉好不好呀?”

“吧唧·”

说完还在陈卫东脸颊亲了一口,陈卫东心被小侄女萌化了。

“来,小叔叔搂着睡。”

大侄子陈金眼眸亮晶晶的:“东叔,你能跟我说说,大学上学是什么样的?光学习吗?”

陈卫东也想鼓励大侄子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所以就给陈金重点讲解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大学除了上课,有很多娱乐活动:

一是放电影多,周六晚上两场,周日晚上一场。

星期六下午各班文娱委员到校学生会文体部领票,分到各个寝室,一个房间七八个人每场电影可分到三四张票,除周末回家的同学,在学校里你只要想看,就有机会。

我在学校这几年,看过的《战争与和平》、《列宁在1918》、《攻克柏林》、《华沙一条街》、《好兵帅克》、《冷酷的心》等等。也有不好看的,像《叶甫盖尼·奧涅金》,冲着普希金的大名,开场10分钟,陈卫东就溜了。

二是有听不完的各色讲座。文史哲系科,生物、物理、化学和原子能系竞相举办讲座,吸引人的海报贴满布告牌和学生宿舍门口。

时间一律为下午4时半至5时半。演讲者有中青年教师,也有知名教授。

这些跨界讲座,对我们知识结构的构建,目光和思路的拓展很有裨益。

另外,学校每学期差不多都要组织文娱会演,各系选送节目参加比赛,偶尔也请明星捧场。”

“还有明星吗?那长得好看吗.....”

“肯定比猪八戒他二姨好看呀。”

一问一答陈卫东抱着妞妞进入了梦乡,同时也在大侄子陈金心中种下一颗大学的种子。

独木不成林,陈卫东清楚,一个家族想要繁荣昌盛,不能靠一人,必须有接力棒。

回家的日子过得飞快,陈卫东在家,每天跟着几个侄子出去买菜,别看侄子年纪小,但是穷人孩子早当家,专拣论撮堆的菜买,买菜过程中,说到什么菜什么时候上市,什么时候买最便宜,说的头头是道。

攒烟盒,糖纸,冰棍棍,三角铁,牛奶瓶盖,甚至还将家里照相框上玻璃,偷着拆了,做鱼缸,养热带鱼。

惹得田秀兰追着打,陈卫东也不亦乐乎。

至于院里三位大爷,都挺乖巧,陈卫东也没有当回事,所谓的管事大爷,其实就是刚建国,为了反对敌特,建立的联络员。

没有官职,连生产队长那芝麻官都不如,生产队长官谱上没这名字,但是还能管村民生产,出生结婚等大事。

但联络员,就连芝麻官都算不上,权利有点,无非是有生人入院询问一下,谁家来人劝说去街道办办临时户口,再就是院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

唯一优势和街道办关系近,走访调查群众提高,街道办和单位会看重他们的意见。

但是,等到五八年就被发现有人在院里搞一些一言堂封建复辟,然后就将联络员撤销了,在街道办下属建立居委会,居委会负责上传下达,就不需要所谓管事大爷了。

说白了,就是用底层管理底层,陈卫东的大学生身份是往上走的,三位管事大爷的身份是往下走的,说直白一点:认他他是大爷,不认,他算个潮巴。

1957年7月10号:

三合屯中,田招娣每天努力学习,靠着要缩短和先生距离的信念,她日夜勤奋不懈,终于认得五百多个字,就算不会写的,也能用注音符号标注起来。

她洗干净手,擦干净桌子,拿着余会计给她去县城买的稿纸,开始写信。

“先生,你走的匆忙,那一日没有吃上我包的豆角馅的饺子,但是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

先生吃不到饺子,我就给先生画一碗....

先生,田里的庄稼丰收了,你们学校的大学生们又组织来我们学校,帮着农民割麦子,我向他们介绍你为我们建立的卫东学校,他们都真惊讶,没有想到,你那么厉害。

他们也和我说了,你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习专业成绩都是第一名,先生,我很惭愧,比起你,我好像差得远....”

写完信,田招娣将信件递给了余会计,之后,她就满心欢喜站在乡村路口,想要等着先生的回信,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她脸上期待的笑容从未落下。

清晨,前院阎埠贵一声惊呼,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可了不得了,咱院子里陈卫东上报纸了。”

“真的假的?上什么报纸了?”

“人民RI报,四九城RI报都上了。”

“快,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