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枝离开没多久,沈娇突然造访。
姜衫正在院子里逗乌龟,回头见她神情微微有些彆扭。
情之所起,她忽然就喊了沈娇妈妈,不再是乾妈,一字之差,千差万別。
沈娇已经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娇女王,走上前拍了拍姜衫的额头,打趣道:“怎么了?我来了也不叫人,还没休息好?”
姜衫摇头,“妈妈。”
沈娇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將手里的合同递给她,“诺,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
姜衫接过合同,打开第一页就被上面的金额嚇住了!
130000000000!!!
亿?她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但还是被这数不清的零弄糊涂了。
“这是什么?”
沈娇风轻云淡,“萧澜兰出事那几天,萧氏资金崩盘,財政赤字,我拿了些钱给萧启补空,勉强帮萧家稳住了卖地危机。原本只算帮忙,老爷子知道后不知与萧家说了什么,萧启同意让出金山一半地界给我。我原本也没兴趣,但一想到可以给你和绥尔当嫁妆就买下了。”
姜衫瞠目结舌,“你了一千三百亿给我们买了块地?”
沈娇,“不是你们,是你。绥尔那块便宜点,就了一千二百八十亿。”
“……”姜衫震惊,忽然明白为什么剧情会一下偏离8%,金山的地竟然阴差阳错被她和傅绥尔瓜分了!
“妈,咱们家到底多有钱啊?”
沈娇看著好笑,“我没跟你们说过吗?算上我名下的银行股份、期货、股票、矿脉、现金,应该可以填充a国三个国库。你五叔叔的暗堂这么威风都是因为有我赞助,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每次出场都是百架直升机。”
姜衫默默竖起大拇指,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沈娇拍下她的手,从钻石包里拿出钻石钢笔,“赶紧签字。”
姜衫心情复杂,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娇看著落款,眼眶温热,当初姜衫也是这么一笔一划把傅绥尔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
两天后。
姜衫站在病床边插,这些都是她从自己园子里剪下下来的,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不及时欣赏就要等来年的春天才能看到。
病房里很安静,消毒药水里隱隱混合著清甜的香。
病床上的人眼瞼颤动,几经挣扎慢慢睁开了眼。
“这是哪?我死了吗?”
姜衫指尖一顿,转头看向病床。
傅绥尔呆呆看著发白的天板,眼里的世界一点一点匯聚,等她能看清吊针的轮廓时一张脸闯进了她的视线。
傅绥尔笑了笑,“呀,没死成。”
姜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伸出两只手,“这是几?”
傅绥尔,“二。”
“看来脑子没坏。”姜衫俯身按响服务铃,“你昏迷了一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傅绥尔抬著下巴,“这团宠的角色终於轮到我了。”
姜衫睨了她一眼。
傅绥尔眼里的戏謔收敛的几分,忽然郑重,“衫衫,对不起。”
姜衫微愣,止住的情绪忽然崩塌,眼眶微红。
在医院楼道时,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沈眠枝头顶的倒计时最后只剩7个小时,消失的四个小时到底去哪了?
她想啊想啊,终於想明白了。
时间差可能出现在沈眠枝来菊园道別那会儿。
剧目之门为了阻止她挽留沈眠枝,禁錮了她的思维,她醒来的时候场景一切未变,她便理所当然以为只是一瞬间,但其实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如果是別人一定不会发现异常,可傅绥尔不同,她已经跳出剧目之外,对她来说,那四个小时一定是漫长且艰辛的。
姜衫甚至都在脑子里构建出了当时的场景:
她神智失常站在门外,傅绥尔拉著她的手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尝试无效后,她转身下楼想去找张茹帮忙,可是张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眼里只有厨房那锅汤。
傅绥尔跑出菊园想寻找帮助,但又怕別人发现她的秘密,犹豫片刻再次跑回绣楼,她拉著她的手,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一直喊了四个小时。
等她回过神,傅绥尔也不敢问,唯恐触及到不该问的秘密害了她。
原本这只是她脑子里的虚影,可傅绥尔一句对不起,就印证了一切。
姜衫摇头,轻声,“绥尔,谢谢你。”
傅绥尔笑了笑。
这是第一次,即便是忤逆姜衫她也要站在最前面,因为她不想做一直被保护的那个人。
她跟沈眠枝一样,她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
傅绥尔醒来的第二天,沈家接连迎来好消息。
迟迟没有表態的五州终於做出了选择,沈谦在两国局势胶灼,南湾骂声一片的劣势中反败为胜,拿下了议员长之位。
这一胜利標誌著沈家制霸上层的规则还没有被打破。
国会议员交接当日,傅岭南心肌梗塞被紧急送进抢救室,周家和苏家两位老爷子备上厚礼亲自来沈园祝贺,一时间,沈园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这几日沈家一致对外,沈归灵、沈兰晞、沈清予三人表现可圈可点,沈庄看在眼里很是满意。
眼看s国的行程马上要提上日程,应酬完宾客,沈庄特意把三人叫到跟前。
“这几日你们都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都给我好好准备,后天检查你们的功课。”
三人:“……”
准备什么?这种事有什么好准备的?
……